有個角沒貼好,粘到了。
“不是。”
窗簾沒拉,夕陽開始時有點晃眼。慢慢地、慢慢地,變暗了。
“嗯。”謝商把座椅調低。
溫長齡拆開退熱貼的包裝袋,半蹲著,弄開謝商額前的頭發,把退熱貼貼上去。
她給撫平。
謝商把睡衣換上:“好了,可以進來了。”
“退熱貼啊,你不認識嗎?”
謝商盯著門口,坐了一會兒,起身,去房間。
謝商一動不動,任由她擺弄。
謝商現在一點都不想動。
她站起來,拿過謝商的碗,往碗裡又添了一勺雞蛋瘦肉粥:“鹹的話就多喝點粥,這樣就不鹹了。”
謝商坐上去,穿著黑色睡衣,頭發在換衣服的時候有點弄亂,扣子沒有扣到最上麵,露出的皮膚被黑色襯得更白,這樣的他,身上多了生活氣息。
“謝商。”
他生病了不怎麼說話,節奏變慢,但服從性很高。
兩人換了位置,溫長齡係好安全帶,轉頭看謝商,等他也係好了再發動車子。可能因為在發燒,他比平時動作要慢一些。
溫長齡慢吞吞地轉過身去:“對不起。”
溫長齡不是第一次做飯,不是生手。
“等會兒再回去。”
她看謝商唇色都有些發白,應該是很不舒服:“開慢一點沒關係。”
謝商坐起來。
“不多啊。”
謝商經常和香料打交道,嗅覺比常人要靈敏,也或許是他對璉凝素的耐受度很低,他還是聞得到。昨晚醒來之後,他就沒有再睡,把空調溫度開到最低,那樣耗著到了天亮。
“謝商。”
好割裂,會讓人忍不住想破壞。
“長齡。”
回到家快六點。
謝商吃了一口青菜:“你放了多少鹽?”
“那除了發燒還有沒有彆的症狀?”
溫長齡一邊小心地開車,一邊問謝商:“是不是那個香水有什麼副作用?”
“去買藥。”
“嗯。”
他嗯了聲,從躺椅上起來。
溫長齡跑出去了。
溫長齡慌慌忙忙去打轉向燈,前麵就快到實線,三秒沒等到,她就趕緊變道過去了。
這會兒天已經完全黑了。
divcass=”ntentadv”溫長齡什麼都沒讓謝商做,就坐在院子裡的椅子上,等著吃飯。她在廚房,盛菜盛粥,她還做了湯,雪梨燉蘋果燉紅糖。
謝商:“……”
“飯做好了,起來吃嗎?”
她點頭:“還可以吧。”
房門沒關,半敞著,溫長齡回來之後,直接推開了房門。屋裡,謝商剛把上衣脫下。
馬上要右轉了。
“等飯好了我叫你。”
不知道是不是高燒把他的聲音燒啞了,或者因為剛睡醒:“你還聞得到青檸味嗎?”
“去房間裡睡。”
“這不是小孩用的嗎?”
“還是有點燙。”她說,“要不要去趟醫院?”
“沒有。”謝商提醒,“該變道了。”
溫長齡收拾好,擦乾手,過去摸謝商的頭。她剛洗手,掌心是涼的,謝商下意識地仰了下頭,更貼緊她的手。
他起身,抱住溫長齡。
他又聞到了,青檸味。
四點,還沒睡,還有誰。
還有半夜吹空調吹到發燒的謝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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