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那麼爽快的同意,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兩人達成了一個交易。
時穗想要對方留下,到時候跟他們一起走,總歸也算是為自己所用了。
而少年則是想要報恩,如果家裡人真的全都沒了,除了那張東西,自己也再沒了念想,所以去哪也都無所謂了。
村長去叫人準備送少年去鎮上的時候,時穗又問道:
“你剛剛還說你還要去取東西,那東西很重要?”
“嗯,很重要。”
少年隻答了這麼一句,就沒再說話了。
“主人,你說那個東西,會不會就是傳家藥方。”
塔塔猜測道。
時穗想到撿到少年的時候,身邊什麼都沒有,昨天叫人幫他上藥的時候,身上也沒見到什麼藥方。
“有可能。”
她也覺得很有可能就是那張藥方,所以他才極力要回去。
“那這樣的話,那主人,你是不是要跟他們一起去,不然他肯定不可能順利把藥方帶出來的。”
塔塔語氣有些著急。
時穗有些奇怪,反問道:
“一張藥方而已,你那麼緊張乾嘛?”
他們又不覬覦那張藥方。
“主人,我隻是覺得那張藥方以後對我們肯定有用,而且,既然那張藥方那麼重要,怎麼能讓它落在壞人的手裡!”
塔塔正義凜然的說道。
語氣充滿了正義感。
“你才有意識多久,就這麼疾惡如仇了?”
時穗隨口調侃道。
不過,很快她突然想到什麼,表情就變得嚴肅了起來。
藥方?夢,瘟疫!!!
她昨晚原本隻是做了一個夢,很短暫,夢裡也隻是斷斷續續的出現了幾個片段,甚至都不連貫,而且很多都看不清到底發生了什麼,等真正醒來後,她甚至都想不起來,也就沒放在心上。
原本都已經差不多快忘掉了,可剛剛塔塔的一番話,那段記憶突然被重新翻了出來。
如果那張藥方以後對他們有用的話,加上昨晚突然做的那個夢。
那張藥方會不會就跟瘟疫有關?
假如是這樣,那確實不能讓那藥方落到那些人手裡。
於是,等村長把人喊過來,準備要出發的時候。
時穗就說道:
“我也跟你們一起去。”
畢竟如果她不去,到時候他們肯定不能好好的把藥方帶出來,隻有她去了,到時候把藥方藏在空間裡,才能安然無恙的順利帶出來。
而且她也不放心他們去,萬一到時候遇到什麼突發情況,他們可能都不知道怎麼應付。
“小祖宗,您不能去,現在鎮上不安全。”村長立馬開口勸說道。
其他人也憂心忡忡的跟著一起勸。
“不行,我必須要去。”
時穗態度很堅決。
最後大夥兒也都沒轍,隻能叮囑村長,讓他千萬要看好小祖宗。
“你們彆擔心,我們很快就回來了。”
安慰了眾人一番,時穗就麻溜的爬上車,坐在溫攬風旁邊,然後對著前麵趕車的青牛說道:
“啟程吧。”
車出發的時候,溫攬風按照之前說的那樣,躺在車上,假裝成病人去鎮上看病。
很快,幾人就再次來到了鹿鳴鎮的門口。
這次門口明顯比昨天嚴了很多,左右多了兩個官兵把守,對進出鎮的人進行盤問和搜查。
“小祖宗。”
看這架勢,村長有些擔心。
“沒事,我們正常進城就可以了,記得我在路上跟你們講的不要忘了就行。”
“站住,你們是乾什麼的?”
幾人剛靠近門口,就被一個官兵給喊住了。
“大人,我們隻是想進城看一下大夫。”
村長彎著腰上前笑著回道。
“看大夫?得了什麼病?”
那個官兵看了村長一眼,然後再往車上瞥了一眼,明顯有些不相信。
“也沒啥大事,就是趕路的時候不小心掉下山坡摔斷了腿而已,打算讓大夫看看,順便買些藥回去敷一敷。”
村長繼續笑著回答。
“哼,是真是假,得本大人自己看看才知道。”
說完,他靠近車,然後一把抓起薄被,一張略微有些黑俊的少年出現在眼簾,麵容很陌生,完全不是他們要找的人。
他們要找的人是個白麵少年,眼前的人明顯黑了好幾個度,粗糙的麵容和形容的也完全不一樣。
視線下移,看向他的腿,略微有些彎曲和腫脹,上麵還綁了幾塊木板,看樣子腿確實是摔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