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您看?”
村長見他看完後,立馬上去問道。
“交了錢,趕緊走人!”
那官兵見沒找到人,一肚子的氣,擺了擺手,讓他們趕緊走。
他們自然也不願意多逗留,村長掏出銀子交完錢後,幾人就立馬進了鎮子裡麵。
為了保險起見,他們沒有直奔溫家,而是真的去了昨日的那家醫館,溫攬風身上也確實受了傷,正好順便去抓些藥。
那個藥童還認得他們,看見他們後,連忙放下手裡的藥材就迎了上來。
“幾位客官,快裡麵請,這次是又有啥好藥材了嗎?”
那藥童眼裡滿是期待。
不過這次他卻要失望了。
“不是,我們是來看病的。”
那藥童這時才注意到躺在外麵板車上的人,再看了一眼他的傷勢,除了幫助的那條腿,其他的看著都還好,想到這可是昨天剛來他們店裡的貴客,掌櫃的待他們也很客氣。
總之,打好關係準沒錯。
“客官稍等,我馬上就去請我們掌櫃的出來。“麻煩小哥了。”
村長上前拱了拱手道謝。
這都是一些比較體麵的人才行的禮,要在以往,他們根本就用不上也不會,但如今出門在外,總不能給小祖宗丟臉。
所以他便也學了起來,看著倒也挺像模像樣的。
村長的這番舉動,時穗自然也注意到了,雖然以前他們沒有機會,但如今願意主動學,她還是感覺很欣慰的。
畢竟誰不願意和一群有上進心的人在一起努力,雖然她並不會強迫他們,但他們肯自己學著成長,她自然也樂見其成。
她以後是要打算做大生意的,到時,自然也不放心全交給外人,要是他們有能力的話,她還是更信任自己人。
掌櫃很快就出來了,身後還跟著一位大夫。
朝他們略微點了點頭,就帶著大夫徑直向溫攬風走去。
“劉大夫,好好幫他看看。”
掌櫃的交代道。
後麵溫攬風被移到了內室裡,大響一起跟了進去,時穗帶著村長和青牛就留在大堂。
“掌櫃的,昨天我們走的時候,鎮上可是發生了什麼事,為何今日進來的時候,嚴了這麼多,還有這麼多官兵?”
村長狀似好奇的隨口問道。
“哎,幾位想必是從其他地方來的,不知道也正常,昨天我們鎮確實發生了一件大事。”
掌櫃的歎息了一聲,無奈的道。
“可否請掌櫃的詳細說說。”
“這也不是啥不能說的事,隻是那溫家確實太慘了,一輩子濟世救人,沒想到如今被奸人所害,落得個滿門抄斬的下場,實在是可惜。”
說到這裡,掌櫃眼眶似有痛惜,想來也是和那溫家有些交情的。
“之所以來了這麼多官兵,其實就是為了要追查那溫家太醫嫡長孫下落,想斬草除根,如今,隻能盼他能得天眷顧,逃得一劫了。”
“那溫家其他人呢,現在如何了?”
村長繼續問道。
“哎,昨天就全都死了,上到老人,下到不滿一歲的幼兒都不放過,真是一幫畜牲!那屍體現在還丟在亂葬崗呢,說是上麵下了命令,不準去收屍,任憑野狗和猛獸啃食乾淨!”
說這句話的時候,掌櫃義憤填膺,臉上充滿了憤慨。
饒是時穗幾人,聽到這般做法,也忍不住皺緊了眉頭,確實是太沒有人性了。
他們這些陌生人聽了這覺得太過殘忍,要是到時候被溫攬風知道,他的至親,就算死了不能入土為安就算了,還要被這般淩辱,不知道他到時候會怎麼樣。
想到這裡,時穗就覺得這種結果,可能並不是一個十二三歲的少年所能承受的。
“砰”的一聲,是重物倒地的聲音。
回頭一看,溫攬風狼狽的摔倒在地,旁邊還有一張側翻的椅子。
恐怕剛剛的對話被他無意間給聽到了。
“怎麼這麼快就出來了?”
村長一邊問,一邊趕緊去把對方給扶起來。
“腳沒有傷到骨頭,沒什麼大礙,這有幾貼膏藥,回去先貼一段時間,然後再仔細靜養半月餘就可痊愈了。”
劉大夫在旁邊解釋道。
“那多謝大夫和掌櫃的,不知診費多少?”
村長在跟掌櫃他們說話的時候,時穗怕溫攬風一時控製不住情緒露餡,就使了個眼神,讓大響趕緊扶到外麵的車上去。
除了村長,其他人都出去了。
“先克製一下,等會兒我們再說。”
時穗低聲對著少年說道。
少年沒有回答,隻是背對著他們的背影,渾身彌漫了一種悲傷的情緒,仿佛隨時會爆發出來。
他扯著受傷的腿,努力的爬到車上,然後用被子把自己完全蓋住。
過了一會兒,就看到被子一上一下的抖動著,少年暫時失聲,開不了口說話,就連哭泣都是無聲的,而此時的被子下,藏著的是一個無處安放的悲傷的靈魂和軀體。
時穗很想去安慰他,但最後還是忍住了。
他之所以把自己藏起來,想必也是不想在其他人麵前哭。
少年哭了很久,直到村長出來的時候,都沒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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