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完電話的秋澤柊羽陷入沉思。
和愛德華的一通交流裡,他好像得到了什麼信息,但好像又什麼都沒得到。
隻能說他現在確定愛德華是故意放本體一條命的,雖然不知道這家夥是不是還想著用本體來牽製冰爵,但都到了決裂之時,他對本體的態度依舊沒變?
奇怪的男人,秋澤柊羽無法理解愛德華的腦回路,想了想後發現想不出來什麼,最後秋澤柊羽放棄了思考。
想這麼多沒什麼用,等先和安室透見完麵處理完那邊的事情後,再抽時間好好想想愛德華這邊的事情並解決和赤井秀一的會麵問題吧。
從愛德華那邊得到的猜測姑且隻夠秋澤柊羽在謎語能力全開的狀態下和赤井秀一聊那麼一會兒……
看了一眼表,差不多也快到和安室透約好的見麵時間了,秋澤柊羽當即準備動身離開。
雖然不知道安室透這次見麵又要整什麼,但秋澤柊羽不用想都知道對於冰爵來說絕對不是什麼好事。
秋澤柊羽眼神死,安室透究竟為什麼不好好待在外麵,努力往上爬,非要在這個時候回日本?
走之前,他突然想到一個好辦法。
——安室透約冰爵見麵,但似乎也沒特意強調必須是單獨見麵。
那他是不是能把琴酒也喊過來?
塑料同事情就是應該在這個時候發揮作用的。
……
見麵地點是安室透決定的,出於各種各樣的考慮,這次他沒有選擇常規的吃飯聚餐地點亦或者酒吧,而是選擇了特快列車。
方便進入也方便撤離,他特意買下了最後一節車廂的所有票,以防有無辜的客人闖入——當然,用的是組織的錢。
在差不多快到約定的時間的時候,安室透來到車站。
當他按部就班登上約好的列車,來到最後一節車廂並推開門時,他腳步一頓。
空蕩的車廂坐著兩個人,而且這兩個人安室透都不陌生。
黑發青年坐在稍遠的靠窗位置,神情冷淡地側頭看向窗外,而銀發男人坐在靠近門的位置,他懶洋洋地翹著腿,把玩著手裡的茶杯。
——是冰爵和琴酒。
然而在安室透推門而入的那一刻,兩人同時抬眼看向他這邊,不同色澤的眼睛流露出如出一轍的冰冷和審視,壓迫感驟然提升,宛若是發現自己領地被侵犯的凶獸對來者露出獠牙。
安室透挑眉,他反手把車廂的門關上,語氣帶笑地對琴酒開口道:“你怎麼也來了?真是稀奇,難道今天就要聚在一起商討任務嗎?”
“我倒是覺得你約冰爵見麵這件事更加稀奇。”琴酒冷冷地看向安室透。
金發深色皮膚的男人在琴酒不遠處站定,低頭俯視著依舊靠坐在椅子上的琴酒,他笑道:“怎麼,現在我不能和冰爵見麵嗎?啊啊,好歹我們很久之前也共事過相當一段長的時間。”
“……波本,你最好收收你的小心思。”琴酒身子後仰,明明被人居高臨下地看著卻絲毫不落下風,他扯起嘴角露出冰冷的笑容,“彆讓我發現你在利用什麼當完成你野心的跳板。”
兩人一站一坐,帶著些許惡劣的笑意與冰冷的審視和懷疑碰撞著,鋒銳的氣勢還在持續,車廂的氣氛因此逐漸沉凝下來。
而當事人之一的秋澤柊羽則穩穩地坐在原位,興致高昂地看著兩個人,恨不得拍手大喊打起來打起來。
無聊,我要看血流成河.jpg)
秋澤柊羽保證他絕對沒有對琴酒說安室透的壞話,他隻是不經意間提了一句波本約他今天見麵,說有事情要談,然後琴酒就主動上鉤跟著一起來了。
琴酒來的原因和冰爵倒沒什麼關係,剛剛安室透還沒到的時候秋澤柊羽和琴酒隨便聊了幾句,他主要問的是為什麼安室透會加入這次的任務,明明琴酒看上去對其相當看不順眼。
問了之後秋澤柊羽才知道,原來這個任務是波本自己要擠進來的,作為地位得到提升的情報部成員,他不知道從哪裡聽到了這個任務的消息,於是硬生生把自己也塞進了琴酒的行動組。
即使是看他不順眼的琴酒也不得不承認,在情報這方麵安室透確實是一個好手,他也沒理由拒絕這樣一個得力幫手的加入——隻要對方沒有在打什麼小算盤乾擾任務的進行。
今天聽冰爵提起見麵的事情後,原本就猜測波本加入任務是不是有什麼小心思的琴酒懷疑心起,當即決定和冰爵一起過去,這才有了安室透看到的這一幕。
秋澤柊羽看著兩個人你來我往的言語交鋒,同時也在思考安室透參與進來的真實原因。
琴酒的心思很好猜,估計是以為安室透想通過這次任務當跳板完成他往上爬的野心。
雖然這要能達到琴酒完成任務的這一要求,可像他那樣性格的人也不會心平氣和地放任安室透踩著他往上爬。
誰都不喜歡自己被利用,除了冰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