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安室透的意圖到底是什麼呢?知曉對方真實身份的秋澤柊羽覺得這也不難揣測。
無非是發現琴酒要給日本分部搞熱武器,所以坐不住了吧,再怎麼說日本也是安室透的大本營,這樣重要的任務他不來摻和一下才奇怪。
可問題是如果任務失敗了被琴酒清算,做小動作的人最容易被揪出來審訊,因為這件事暴露自己好不容易隱瞞過去的身份完全是不劃算的!!
還是說安室透有什麼能讓任務失敗且不會有任何人懷疑到他頭上的方法?
想到這,秋澤柊羽突然意識到了什麼。
——等等,安室透這次來找冰爵談話該不會就是打算往他頭上扣黑鍋吧?
越想越覺得這是安室透能做出來的事情,怎麼回事,安室透你能不能反思一下自己在組織裡的形象!!
秋澤柊羽這邊剛捋完事情的前因後果,那邊兩個人就把矛頭轉向了秋澤柊羽這邊。
“說起來,冰爵你應該是剛完成你的上一個任務吧?”安室透笑眯眯地坐到距離兩人都有一段距離的位置上,這麼問道。
金色的陽光自窗外透射進來,細碎的光點在安室透紫灰色的眼睛中浮沉,裡麵盈滿了人畜無害的笑意,仿佛是能引人深陷其中的甜蜜陷阱,讓被他注視的人都遺忘隱藏在背後的謀算與冷意。
三個人分坐在不同的位置上,彼此之間都隔著一段不近但也不遠的距離,形成了一種微妙的三角對立關係。
任誰來了都得說一句不愧是塑料同事情。
但秋澤柊羽早就習慣了這樣的相處模式,組織裡的人彼此之間都是這樣微妙的關係,既信任又懷疑,同為隱藏在陰影之下的捕食者的他們總是保持著距離,默契地不去輕易侵犯他人的私人領域。
如果有一天他們三個自然地並排坐在一起……那畫麵才驚悚吧。
“哦?”被卷入旋渦的秋澤柊羽不動聲色地眯起眼睛,語氣逐漸危險起來,“你似乎對我的行蹤很感興趣……或者說,我的任務有什麼你想了解的情報?”
安室透沒有否認:“我隻是很好奇。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的任務應該是殺死深尾矢人,可你做的布置甚至沒有把深尾矢人引過來,但你卻說你的任務已經完成……”
他話沒有說完,留下了引人遐想的空間,言下之意足夠明顯了。
琴酒點上煙,緩緩吐出一口氣,沒有打斷兩個人的對話,神情若有所思。
而聽到這番話的秋澤柊羽皺起了眉毛。
安室透這是在懷疑深尾矢人和冰爵之間的關係?他難不成以為冰爵是故意放走了深尾矢人?
但秋澤柊羽仔細一想,感覺不能這麼理解。
這問題看似是在提深尾矢人,實際上安室透主要想問的應該是本體才對,隻不過出於琴酒在一旁的考慮,他才把矛頭轉向深尾矢人,想借此來試探冰爵。
——這是一個好機會啊。
本來秋澤柊羽就在苦惱深尾矢人那邊應該怎麼圓,這下有一個情報專業戶安室透,此時不利用又待何時?
安室透想利用冰爵把這次的軍火任務搞失敗,他也可以利用對方對情報的熟悉與調查的方便性讓對方去調查一些冰爵不方便詢問的東西。
到時候他再用深尾矢人的身份和對方交換情報,豈不美哉!
……
“我不覺得我有義務向你解釋我的任務內容。”黑發青年似乎對這個話題興趣缺缺,一聽安室透隻是懷疑他的任務,原本被這種挑釁發言而激起來的興奮像是被潑了盆冷水,迅速冷卻。
“任務結束是命令,”他說,“我隻會按照那位先生的指令行事。”
“——其背後的原因,我勸你不要過多涉足。”黑發青年看過去,明明在說警告的話語,表情卻似笑非笑地透著深意。
“不過如果你非要去探究,我也不會加以阻攔。”他對安室透扯出一個矜持又暗含挑釁和期待意味的微笑,“因為我很期待你能走到哪一步,波本。”
安室透眯著眼睛,正打算說些什麼的時候,三個人都明顯感覺到列車車身猛地一震,隱隱約約還能聽到外麵傳來此起彼伏的尖叫聲。
秋澤柊羽:“……”
秋澤柊羽:“?”
等等,江戶川柯南好像並不在這班列車上吧?這熟悉的意外和尖叫聲是怎麼回事!
秋澤柊羽微妙的目光轉向安室透。
有偵探頭銜的安室透先生,列車似乎出現了什麼不得了的騷動,你對此有什麼頭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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