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回宗門,還是去忘憂穀,都是要往南走的。所以,在方向上他倒沒有什麼需要糾結的。隻是為了不引人注目,他把墨雲梭換成了摘星劍。
許青童飛出了幾十裡地後,終於見到了兩名修士。從二人的衣著看,應該是蒼海門之人,修為隻在煉氣八層。
“兩位道友留步!”許青童在後麵喊了一聲。
正在奔行之中的蒼海門修士,聽到有人叫他們,便停下了身形。
“這位前輩,叫住我二人有何吩咐?”蒼海門的兩人看到來人,修為比他們高出不少,不敢怠慢,恭敬地問道。
“兩位可是蒼海門的道友?這是要去往何處?”許青童來到二人身邊,和顏悅色地問道。
“回前輩,我二人正是蒼海門弟子,接宗門任務,在附近巡邏。”其中一人答道。
許青童又問:“現在忘憂穀的情況如何?你二人可知曉?”
兩名蒼海門修士一愣,有些疑惑地看著許青童,似乎有些不明白,許青童為什麼會有此一問!
許青童看出了二人的意思,淡淡地說道:“我前幾天追殺一名忘憂穀弟子,一直追到大澤海,才將那人斬殺。今番剛剛回來,不知目前局勢如何?”
二人似有恍然,其中一人道:“回前輩,忘憂穀的宗主王昆山,已於昨日被我蒼海門老祖斬殺,現在三宗正集結力量,攻打忘憂穀!”
許青童聽了,心裡的一塊石頭終於落地。他衝二人拱了拱手,道了聲謝,禦起飛劍,向忘憂穀方向疾馳而去。
既然三宗已經集結力量,準備攻打忘憂穀,他此時趕去,說不定還能出一把力,甚至還能撈些機緣。
又飛了將近一個時辰,許青童見到了畢羅宗的一眾人等。其中一人他認識,正是青英會上畢羅宗的主事長老袁洪。袁洪也看到了許青童,但他卻沒有認出許青童。一是青英會已經過去了十多年,他也未必還記得此人。再者,許青童現在已是中年人模樣,他就算記得之前的事情,也不一定能認出許青童來。
許青童來到袁洪麵前,抱拳拱手道:“袁長老請了,在下幽風穀許青童。”
袁洪聽到這個名字,想了半天,恍然道:“原來你就是參加迷霧穀試練,後來拜入餘前輩門下的許青童!”
“正是在下!”
“許道友應該是二十多歲吧,因何成了這般模樣?”
“此事說來話長!皆因被王昆山追殺,動用了秘術,這才變得如此!”
袁洪聽了,麵露震驚之色,喃喃道:“原來王昆山追殺的是你呀!你竟然能從金丹老祖手下逃得性命,許道友當真好手段!”
許青童苦笑道:“讓袁長老見笑了,僥幸而已!”
“許道友這是要去往何處?”
“我想先回宗門一趟,麵見師尊,免得他老人家惦念!”
“那你就沒必要回宗門了,估計餘前輩現在已經到了忘憂穀的外圍。”袁洪道。
“哦?是嗎?既然如此,那我就去忘憂穀一趟,多謝道友相告,告辭!”許青童抱拳一禮,禦起飛劍,流星一般的飛走了。
袁洪怔怔地看著遠去的許青童,喃喃道:“此人當真了得,十來年的時間,便從煉氣三層,成為了築基修士,還能在金丹大能手下安然逃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