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得日頭漸斜,許青童終於趕到了忘憂穀西南五十裡的地方,見到了幽風穀的一眾人等。
杜思雯便在這一群人中,她一眼看到來人,身形十分相熟,竟與小師弟極其相像。再看來人的麵容,頓時呆住了。
看身形,看裝扮,看臉龐,都與幾天之前分彆的小師弟一模一樣。但來人卻是個中年人,難道是許青童的父親?不對呀!聽小師弟說,他父親早已去世多年!
杜思雯越眾而出,迎上來人,有些疑惑地問道:“你是青童師弟……”
許青童苦澀地點了點頭,說道:“師姐,是我!”
杜思雯緊走幾步,來到許青童的麵前,細細打量著。少頃,她的眼淚像斷線的珍珠,順著眼角嘩啦啦地流了下來。
“青童!”杜思雯聲音哽咽,一把抓住許青童。
許青童眼睛也變得濕潤,他雙手扶住杜思雯的肩膀,盯著杜思雯的臉頰,強裝笑顏地說道:“師姐,我雖然變老了,但你依然是我師姐!你該不會因為我老,改口叫我師兄吧!”
杜思雯捶了他一拳,破涕為笑道:“你想什麼呢!就算你胡子一把,本姑娘依然是你師姐!”
說完,她又拭去眼角淚水,問道:“青童,你是怎麼變成這副模樣的?”
“我被王昆山追殺,一路向北逃去。後來,實在逃不掉了,隻好以壽元為引,激發了亡命遁符,逃進了大澤海!”
杜思雯瞪著兩隻大眼睛,驚疑地問道:“你去了大澤海?”
“嗯,我在大澤海轉悠了一圈,要不是額頭上的蝴蝶印記消失,我還不敢回來呢!”許青童道。
“那個王昆山,真是罪有應得,死有餘辜!”杜思雯忿忿地說道。
聽到師姐提到王昆山,許青童忙問道:“那個王昆山,真被蒼海門的穆澤老祖斬殺了?”
“你聽誰說的?”
許青童道:“我回來的時候,碰到了蒼海門的弟子,聽他們說,是穆澤殺了王昆山。”
杜思雯麵露怒色,氣憤地說道:“你聽他們放屁!那王昆山先是被師父截住,大殺一陣。隨後,畢羅宗的彭沐陽老祖趕到,與師父合力將王昆山擊傷。”
“等穆澤來到時,王昆山已受傷頗重,又被師父的天音奪魄笛傷到神魂,正處在暈暈乎乎的狀態,被穆澤撿了個便宜,一劍斬了王昆山的肉身。金丹被彭沐陽擊碎,魂魄則是被師父滅的!”
許青童聽了師姐的話,這才知道,王昆山乃是三位金丹期修士合力擊殺,而非穆澤一人所為。
他本來以為,憑穆澤一人,竟殺掉了一名金丹修士,這戰力有些恐怖!現在看來,倒是蒼海門往自己臉上貼金呢!
“對了,師父他老人家不在嗎?”許青童問道。
“師父與彭沐陽、穆澤商量事情去了,東方老祖也來了!”杜思雯道。
“東方老祖出關了?他的傷勢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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