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青舅舅在宮裡挨了罵？這事霍光還真不清楚。..
不過！
霍光現在更好奇的是另一個問題，蒲天是怎麼知道的？
“叔，這事你怎麼知道的？這可是宮裡的事情，一般人不會知道這事吧！”霍光盯著他，繼續問道：“你要說你不是當官的，我不信？”
蒲天淡淡一笑，道：“你忘啦，我跟你舅舅衛青可是好友，是他親口告訴我的。”
額...
好吧！
搞忘記了，他們倆人認識。
想到此處，霍光聳聳肩，道：“那皇上為什麼突然罵我舅舅，不是說，陛下偏愛武將嗎？”
“誰告訴你皇上偏愛武將的！”蒲天瞪了霍光一眼，然後解釋道：“皇上罵衛大將軍，聽說是因為那個叫清風相印的東西。”
“清風相印？”
霍光的聲音突然高亢了起來。
這將正說著話的蒲天，嚇了一跳，當即瞪著他，道：“乾嘛！”
“哦，不是...”霍光連忙擺手，說道：“我是想問，這東西跟我舅舅有什麼關係？還有，一個廁紙而已，皇上至於罵大將軍嗎？”
“一個廁紙而已？你可知這東西的價格？”蒲天輕哼一聲後，接著說道：“因為你舅舅已經財迷心竅了，皇上找他要造紙的方子，他在那裝糊塗。你說，能不挨罵嗎？”
冤！
太冤了。
衛青舅舅簡直比竇娥還冤呐！
這造紙的技術，舅舅要是知道，怎麼可能不獻給皇上。想到這裡，霍光連忙搖頭，道：“叔，皇上要這廁紙的製造方子乾嘛？宮裡需要的話，不能直接買嗎？”
“這清風相印，雖然貴。”
“但是宮裡不可能買不起啊！”
霍光以為是宮裡也想要購買這種東西。
然而。
蒲天卻是搖頭，說道：“據說，是有人跟皇上提的吧，說這廁紙若是推廣開來，和鹽鐵官營一樣，至少能提升國家財政收入一成呢！”
提升一成？
這不純純扯犢子嘛！
霍光皺著眉頭，直接問道：“這話誰說的？”
“好像是皇上的近臣，侍中桑弘羊吧！”蒲天回道。
桑弘羊？
是後期那個禦史大夫桑弘羊嗎？
霍光微微眯起了眼睛，想著按照史書上記載，這家夥可是自己後期的政敵啊！
得提防著點。
稍微思考了一會兒後，霍光又問道：“叔，你認識這個桑弘羊嗎？”
“認識，還算有點交情。”蒲天點點頭。
然而。
霍光卻在這時候說道：“那麻煩告訴他一下，不懂，就不要亂說啊。廁紙這東西，又不是鹽鐵，哪能提升一成啊！”
可對於霍光的說法。
蒲天卻有了質疑，問道：“為什麼不能？你可知道，桑弘羊本就以計算出名，人家都已經算過了，說是可以達到提升財政一成的效果。”
“嗬...”
霍光冷笑一聲，反問道：“那他知道廁紙怎麼生產嗎？他是否考慮過長安城比其他地方要富裕數倍都不止的問題呢？”
“廁紙能在這裡賣的好，不是因為它是人們生活上離開不的東西。”
“而是因為長安城裡住的都是權貴人家，沒有窮人。”
“你看長安城外，那些連飯都吃不飽農家，他們會在意屁股擦不擦的乾淨，擦不擦的舒服嗎？”
霍光對於蒲天的說法，一頓駁斥！
他為什麼要在弄好了廁紙生意後，又繼續馬不停蹄的辦起了“勾欄聽曲”呢？
當然是為了賺錢！
長安城內，隻有三萬左右的人居住，廁紙的生意已經達到了一個飽和度。
若想再賺更多的錢。
那麼！
隻有另辟蹊徑了。
而蒲天聽完霍光的話，似懂非懂地點點頭，道：“你說的倒也不無道理，可桑弘羊本是商人出身，有精於計算、言利。”
“難不成，他一個大人，還不如你這個少年？”
“你又憑什麼就敢斷定，廁紙不能推廣開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