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武帝將目光看向霍光,隨即問道。
霍光則是搖了搖頭。
而那江充則是繼續說道:“看來霍議郎貴人多忘事,我剛來長安時,不知這邊消費奢靡,去了霍議郎開的酒樓,飽餐一頓。身上倒是帶著些許錢財,能付得起燕趙之地半月酒水錢,卻付不起他這酒樓一餐費用。”
“於是。”
“便遭到了霍議郎酒樓的人一頓毒打!”
話落。
漢武帝便將目光投向霍光。
此時霍光也是終於想起此事來,當即說道:“陛下明鑒,此間樂都是明碼標價,若有吃白食者,教訓一頓也未嘗不可。何況,當日之事,我有在現場製止了此事,放其離去,並未有所說遭到所謂毒打。”
“倒是臣有些疑惑!”
“此人本名江齊,為何要改名江充?”
這時候。
江充解釋道:“若非改名,小民怕是都來不了長安了,又何以上書天子,奏劾那趙國劉丹呢?”
霍光點了點頭,道:“既然你承認自己是江齊就好,汝妹托我給你帶句話。來長安後,勿要在像以前作為趙王賓客那般,挑撥離間,撥弄是非。好好過日子,不舒坦嗎?”
聽到這話後。
那江充頓時氣急敗壞,訴說的:“陛下,霍議郎胡說,吾妹怎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然而。
霍光卻是淡淡一笑,道:“此事,禦史大夫張湯可作證!”
霍光把禦史大夫張湯抬出來。
那江充一時便沒了說辭。
倒是漢武帝,此時根本不關心此事,淡然說道:“行了,你們二人的矛盾,朕懶得理會,不必說下去。”
“江充,你剛才請求出使匈奴。”
“朕聽後,甚為感動,這樣,任命你為謁者,名為出使匈奴,實則為觀察匈奴人的情況!”
江充聽後,當即跪拜,回複道:“諾。”
如此。
犬台宮召見江充一事完畢。
霍光當即又跟隨著漢武帝回未央宮。
此時。
漢武帝問道:“關於錦衣的事情,朕已經想好了。若是準許你成立錦衣衛的建議,你可有能力管好那些遊俠,不讓其肆意妄為?”
“有!”
霍光坦然回道。
隨即。
漢武帝又說道:“那朕便準你此事,但錦衣衛的那些遊俠,朝廷不會撥下一錢付於他們。若是有花銷,隻能你去想辦法,明白嗎?”
好家夥。
這是既不想掏錢,又想要拿貨。
霍光隨即皺眉,道:“錢財的事情,臣可替陛下分憂。隻是,那郭解可否釋放,畢竟,臣要是救不了郭解,那日在遊俠麵前誇下海口就無法做到了。”
聽到此話。
漢武帝當即怒哼一句,道:“那日你不是信心滿滿嗎,怎麼還來求朕?”
霍光隨即歎了口氣,說道:“都怪臣有眼無珠,竟然沒能識辨出陛下來!”
看著霍光吃癟的樣子。
漢武帝一時間心情大好,於是笑了兩聲,說道:“你們這麼多人都為郭解求情,可見其並不簡單,所以,朕就更要殺了他,殺一而儆百!”
果然!
這漢武帝的脾氣就是怪!
越是勸說,他就越是要殺此人。
霍光微微思考片刻後,當即說道:“陛下說的對,那郭解確實該殺!”
“哦?剛才不還勸朕放人麼,怎麼此刻又說該殺了?”劉徹微微皺眉,有些疑惑地盯著霍光。
此時。
霍光微微一笑,解釋道:“郭解確實該死,理由有三!”
“其一,他讓陛下隻因要殺一儆百而殺人,便已是該死的理由。”
“其二,他讓所有人都清楚了,陛下是因為勸放者太多,所以才要殺他,這是該死的第二個理由。”
“其三,陛下勵精圖治,準備明年攻打匈奴人,他卻使得陛下分心於此等小事來,實在該死,這是第三個理由。”
此話一出。
漢武帝頓時瞪了霍光一眼。
也沒說話,直接揮手讓韓說送霍光出宮。
路上。
韓說冷冷地對霍光說道:“霍議郎,僅憑你剛才的話語,陛下已可殺你,你知道嗎?”
霍光隨即說道:“陛下若要殺我,還需憑我說了什麼話語?陛下若不想殺我,縱使我說了什麼,也不會死。所以,你這小小護衛,莫要在這嚇唬人了。”
頓時。
韓說氣急,大罵道:“霍光,本侯乃陛下封賞的龍喦侯,不是你口中的小小護衛!”
“啊啊,您開心就好!”霍光擺擺手,直接就朝著此間樂走了回去。
龍喦侯咋了?
一個侯而已!
他住的大將軍府裡,一共五個侯呢!
長平侯衛青、冠軍侯霍去病、宜春侯衛伉、發乾侯衛登、陰安侯衛不疑!
何況。
你這個龍喦侯,當初也隻是跟著衛青後麵混來的。
隨即,霍光沒理會氣急敗壞的韓說,直接就回了此間樂。
此時。
那李文還帶著羽林軍包圍著遊俠們。
這幫羽林軍可比那些走卒有氣勢多了,然而霍光卻直接走到眾人前,跟李文說道:“李長史辛苦了啊,替我守著此間樂,可惜,我不能請你進去喝一盞,真是無奈啊!”
“嗬!”
丞相長史李文輕輕吭哧一聲,也沒作回答。
而霍光自回了酒樓後,那些遊俠紛紛圍了上來,問其情況。
此刻。
霍光當即狂飆演技,痛苦流涕道:“諸位壯士,方才我冒死諫言,想勸說陛下放了恩公郭解。”
“可惜啊,差一點點,差一點就成功了。”
“陛下說,如若我能成立錦衣衛,招攬諸位壯士,為朝廷效力,便考慮放了郭大俠。我想,以諸位壯士崇尚自由的心態,怎會答應接受招攬...”
隨即。
便有遊俠歎聲道:“霍小兄弟糊塗啊,不就是入個錦衣衛嘛,我等不早已是錦衣了,答應就好!”
霍光連連點頭,道:“是極,是極,我一時間糊塗了啊!”
幾日後。
包圍著此間樂的羽林軍,在接受到陛下旨意後,也全部撤走。而錦衣衛,也正式成立起來。
隻是這天。
此間樂裡。
來了一不速之客,他宛若瘋癲,搬走西王母像,貼上一張所謂東王公的畫像。
順帶著。
還將原先供奉西王母像的桃子偷去。
隻是此番舉動,早已被酒樓掌櫃盯著,然後立即著人逮住,並將此事告知霍光,詢問如何處理。
霍光聽後微微皺眉,想著還有人做這瘋癲事情?
可過來一看!
發現原來是他後,就不奇怪了。此人乃大漢朝第一癲佬,都說老虎的屁股摸不到,他卻想著如何摸陛下的...
隨即!
霍光笑著說道:“不三啊,不三,你闖下大禍了。這位,可是比我這議郎俸祿還要多四百石的太中大夫東方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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