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73年3月28日,貝特朗出生於法國中央大區的沙托魯市,等到大革命之初,貝特朗先是在本地的國民自衛隊服役。1792年5月,他是最早一批跟隨“500位馬賽義勇軍”,一路高唱著《萊茵軍團戰歌》,趕來支援巴黎的外省革命軍人。
1792年8月10日,當暴怒的民眾衝入杜伊勒裡王宮的時候,貝特朗正好在巴黎國民自衛隊任職。1793年9月,貝特朗以少尉身份開始在梅季耶爾的工程學校學習。
1794年11月,畢業後的貝特朗中尉前往北方軍團服役,不久提升為上尉。等到北方軍團解散之後,已擢升為工兵少校的貝特朗,被曾經的上司麥克唐納將軍招到萊茵軍團,負責一個工兵營。
因為時間的關係,這位優秀的工兵專家連續錯過了兩屆波旁軍校集訓。直到輕車簡從的執政官來到萊茵軍團,閒暇無事的翻閱了軍官花名冊的時候,安德魯這才發現了熟悉的貝特朗少校,另一時空的拿破侖皇帝最忠實的追隨者之一。
很快,安德魯就一紙令下,將貝特朗少校和他的工兵營借調到執政官護衛隊。那是安德魯本次趕赴斯特拉斯堡,並非為征戰,而是國境線上的幾場外交活動。基於此,安德魯要求負責沿途安保的貝西埃爾將軍,僅帶領近衛旅的兩個騎兵中隊。
然而,不出意外的話,意外還是發生了。
在萊茵河左岸,負責安全檢查的貝特朗少校,留意到在工兵營的防禦線之外,一大群圍觀的德意誌民眾正擠在那裡。
有的人因為沒能得到一個看熱鬨的位置,而與警戒的法國士兵爆發了言語上的衝突。好在雙方語言不通,基本上屬於雞同鴨講,隻是嘴巴吵得厲害,大家都保持著足夠的理智。
似乎是察覺到了什麼不對勁,貝特朗少校走向那群看熱鬨的民眾和擋住他們的工兵部隊。
大約過了十多分鐘,這名工兵少校疾步走到軍情局的羅塞中校身邊,附耳低語了幾句,後者聽到後瞬間臉色大變,急忙拉著貝特朗朝安德魯一側走去。
此刻,法蘭西執政官已在橋頭左岸迎接了最後的一名外交使節。當羅塞與貝特朗來到安德魯的身邊時,軍情局中校麵容肅穆的請求單獨與執政官進行一次秘密的談話。
安德魯看了看表情嚴肅的軍情局中校,點了點頭,隨即轉身朝著木屋附近的一頂白色帳篷走去,這屬於值班軍官的休息室。
等到進入帳篷的安德魯再度轉身的時候,羅塞示意跟在身後的貝特朗少校,讓他將剛剛搜查到的違禁東西,拿給執政官過目。
於是,貝特朗取下自己身後的行軍背囊,從裡麵掏出一個用報紙包起來的東西。打開之後,安德魯看見一把長達三十公分左右的刀子,是雙刃的,而且刀尖鋒利。
見狀,安德魯不由得退後一步,那是他實在想不通會有哪個傻瓜,居然選擇在這一微妙時期趕來行刺自己。
在軍情局中校的示意下,貝特朗少校敘述了整件事情的原原本本。
大約是在25分鐘之前,貝特朗忽然看到一個穿著長靴、茶青色禮服、戴著黑帽的德意誌青年與自己的士兵發生了激烈的爭執,懂德語的他隨即走了上去,詢問緣由。
很快,那名自稱盧斯塔特的德意誌青年,開始向貝特朗少校發出請求,希望親自將一份請願書交給法蘭西的執政官。
不過,德國人的這一舉動顯然超出了貝特朗的權限,等到他正要推開對方時,工兵少校感覺到這名德意誌年輕人的衣服裡好像藏著什麼東西,便立刻叫來幾名士兵將其控住。
“就是這一把利刃,執政官公民。”貝特朗繼續補充道:
“這名德意誌年輕人名為盧斯塔特,企圖混入人群之中,憑借這把利刃來刺殺你。在被捕之後,盧斯塔特麵對我的審訊,沒有進行任何的解釋,他隻是說他沒能完成自己的使命,就必須勇敢的麵對命運。”
安德魯立刻問道:“那個叫盧斯塔特的行刺者,來自德意誌哪裡?哪個諸侯國?”
貝特朗說道:“我們搜查他的隨行物品,發現了一本普法爾茨選侯國簽發的護照。準確的說,就是現如今萊茵蘭地區的林根費爾德。”
安德魯沉默了一陣兒,對著麵前的兩位軍官問了一句。他說:“在你們看來,這一場刺殺未遂事件,是盧斯塔特的愚蠢個人行為,還是某個組織,或是某個德意誌諸侯策劃的陰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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