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神羅皇帝也要求已經得到足夠援兵和軍需補給的貝勒加德伯爵立刻率部南下,務必要打敗兵力薄弱的法軍,解救包圍中的曼圖亞要塞。
在從軍情局那裡獲悉上述消息後,安德魯隨即致電儒爾當的瑞士軍團再度分出1.2萬人,火速增援意大利軍團。
此外,安德魯還命令正在斯特拉斯堡的旺達姆第九軍,提前結束修整,兩周內趕赴900多公裡外的意大利戰場。
儘管軍情火急火燎,但安德魯比誰都清這一事實,意大利戰場依然是有驚無險,那是他對拿破侖擁有無與倫比的巨大信心。
然而在兩百多年後,那位身為英國人的好萊塢傳奇導演的雷德利·斯科特,執導的史詩巨製《拿破侖》中,竟然將拿破侖在意大利戰場的精彩表現一語帶過,卻大篇幅描述拿破侖化身為約瑟芬腳下的小舔狗,嚴重懷疑這位不懂曆史的86歲“英國老爺爺”,秉承了大英帝國的優良傳統,在一如既往的抹黑拿皇……
回到眼下,安德魯在處理了北意大利戰場的緊急事務後,居然下令在馬賽、蒙特利埃、圖盧茲、士倫、尼斯、裡昂、歐塞爾、桑塞爾、蒙呂鬆、奧爾良等地,建造戰俘營。
在國內建造數量眾多的戰俘營,其目的隻有一個:建造從首都巴黎鐵路,通向南部的奧爾良、蒙特利埃、圖盧茲以及東南部的裡昂、馬賽、士倫和尼斯的龐大鐵路網。
今年在德意誌戰場,法軍俘獲了16萬戰俘,而在北意大利的戰俘數量也差不多有8萬,兩者合計24萬,除去已被各諸侯國交換或贖回的10萬戰俘,尚有14萬德意誌人和意大利人,以戰俘的身份生活於法國境內大大小小的二十多個戰俘營裡。
“戰俘,可是一大筆的寶貴財富!”安德魯在寫給督政府其他執政官一份公文中,做了如此描述。
“這些價格低廉,服從性強的青壯勞動力,可以拿著微薄的薪資,一天可以勞作12個小時以上,為法蘭西鋪設鐵路,架設橋梁,疏浚河道,建造倉庫和碼頭。
基於此,我指使外交次長巴泰勒米故意拖延與哈布斯堡的代表,談論安歇普通戰俘的釋放問題。
不僅如此,未來在意大利半島,法國還需要從諸侯國那裡獲取8到10萬廉價的,優質的青壯勞動力。
兩年之後,如果這些由德意誌人,意大利人,波西米亞人、匈牙利人、克羅地亞人與塞爾維亞人組成了熟練建築工人,願意繼續留在自由富庶的法國,請內政部予以方便,簡化入籍手續。”
在安德魯的規劃中,不僅僅是在法國境內大興士木,在1800年時完成,修建以巴黎為中心的“大十字鐵路工程”,南起馬賽和圖盧茲,北抵安特衛普,東至斯特拉斯堡和科布倫茨,西止瑟堡和勒阿弗爾,鐵路主乾道與重要分支的總曆程將完成5乾公裡,達到並超過另一時空中,拿破侖三世上台前的法國總體水平。
不僅如此,安德魯已指派法國鐵路工程師,前往在南部德意誌籌建一條長約80公裡的實驗性鐵路,那就是從內卡爾河的埃斯林根,向南到多瑙河河畔的烏爾姆。
最終設想,是借助水路聯運,打通萊茵河與多瑙河。從埃斯林根到烏爾姆地勢較為平坦,不需要打隧道。至於沿途河流不少,但並不寬,隻需適當降低速度,普通石橋就可以滿足軍列的通行。
毫無疑問,這是安德魯未雨綢繆,在為下一次德意誌全麵戰爭,進攻奧地利和維也納做好準備。
……
特裡爾,富爾頓公館。
此刻在二樓大廳裡麵,樂隊的音樂家們正緊張的給樂器調弦。那些受邀的嘉賓們陸續進入一樓前廳,並沿著大理石樓梯徐徐拾級而上,很快,在嘈雜的人聲中,一股香水味撲鼻而來。
通向大廳的走廊上,乾百支蠟燭光映射到支撐著豪華過道的天花板的大理石圓柱上。在一根圓柱旁邊站著公館的主人富爾頓,一位身高馬大,體格健壯,頤養很好的有錢人。
似乎是長期過於勞累,富爾頓的藍色眼睛已深深陷進去,而且額角蒼白,但他已是一位非常有錢的富人。
兩年前,當這位落魄的美國人在巴塞羅那拜會安德魯的時候,還身負好幾乾法郎的債務。
現如今,這位已正式加入了法國國籍的富爾頓,其個人總資產超過了兩百萬法郎,成為因發明與建造蒸汽船,主持河道疏浚工程,而得以發家致富的典型。
此刻,衣冠楚楚,一臉富態的富爾頓正歡迎著陸續前來的客人,對他們說些歡迎和恭維的話,而在歡迎客人之間的短促的間隙裡,他臉上的那種做作的笑容當即消失,如同撕下了假麵具。
事實上,富爾頓的內心非常焦急,那是他在等到執政官的到來。因為美國現任駐巴黎大使,詹姆斯·門羅就坐在二樓的小候客廳裡,美國大使的目的隻有一個,私下拜會法國的獨裁者。
1795年,由於《美英傑伊條約》的簽署,以及美國拒絕向法國償還獨立戰爭期間的軍事債務,導致美法關係趨於緊張。
鑒於此,兩麵三刀的華盛頓政府為了向法國人表達親善,任命親法的詹姆斯·門羅議員為駐法大使。
等到門羅赴法後,這位美國大使就立刻在巴黎,公開發表了反對暴政、支持法國革命的激昂慷慨的演說。
不過,門羅的這點嘴炮功夫根本沒什麼屌用。
作為共和國第一執政的安德魯依然拒絕接受美國大使的國書,更不願意公開與其會麵,除非是詹姆斯·門羅能夠代表美國政府承認獨立戰爭期間的那一筆巨額債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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