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不懂人心,以惡治國,的確可以改變這個世界,但,那隻會產生更大的惡,人心中的惡意是無止境的,永遠不要低估人類心中的黑暗。”
“以你們這樣的想法治國,必然會充滿了阻礙,強勢,集權,壓榨,長久以後必然會遭到反噬,這種反噬不是朝廷,不是諸侯,更不是百姓,而是來自整個世界!”
“這個世界都將成為你的敵人,你們將沒有任何的同伴,就如同根一樣,被深深地埋藏在土裡,即便是你們想要拯救的世人,也會用最殘忍,最惡毒的語言來攻擊你們。”
說道此處,男人將手抓進棋蠱裡,高舉輕放,最後挑選出最為滿意的一顆,捏在手心中,說道:
“你們注定失敗。”
“火之意誌......好一個火之意誌,好一個失敗,也罷,我等的治國之策先不談,可你說我們會失敗,那就是無稽之談了,我主已經進入宮殿掌控天子,而長安內又有李傕郭汜兩位將軍把持,城外更是有數萬士兵合圍。”
李儒說道此處,頓了一下,他抬眼看向男人,說道:
“敢問,你拿什麼破局。”
正如同李儒說的,無論是何處,董卓方都占儘了優勢,他們現在的局勢極為嚴峻。
一般來說,他們已經無法翻盤了。
但......那是一班的道理,他們可是二班的人。
“嗬嗬,先生說過一句話,棋局啊,在一開始就注定輸贏了,我當時反駁了您,現在,我卻要借用這句話了。”
“這輸贏啊,一開始就已經注定了!”
男子將棋子惡狠狠地拍在棋盤之上,說道:
“先生小心了,我的下一步,要來了。”
在陸某人和李儒對弈的時候,長安城的街道上也在上演著驚心動魄的廝殺。
無數的西涼軍士源源不斷的朝著張遼軍發動著衝擊,仿佛要吞噬一切的海嘯。
然而,張遼的軍隊就像是一道堅固的堤壩,任憑對方如何進攻,都無法突破她的陣線。
張遼的戰鬥力更是無法言說,到現在為止任何人都無法靠近兩米之內......
她手中的月牙戟如同鬼魅,身上的寒氣更是可以扼殺一切敵人的想法。
被她戟法所斬殺之人,甚至連死都不知道是怎麼死的。
有張遼一人在此,敵方就已經寸步難行了,更彆說,她還能分心指揮身邊的軍士。
或許是因為士氣十分高漲的緣故吧,她手下的士兵竟然沒有出現任何的慌亂,甚至沒有死傷......
在她的指揮下,每一個士兵都發揮著超乎尋常的實力,使得戰線格外穩固。
“......”李傕見到這一幕,人都麻了。
由於是巷戰,所以根本無法發揮人數的優勢,他已經打了一個時辰了,對方竟然毫發無損?!
“該死的,她到底是怎麼回事啊,跟我們共事的時候也沒見她這麼猛啊,怎麼換個陣營就殺瘋了?!”
“李將軍,冷靜一下,你忘了嗎?我們的目的是拖住她,就算她能擋得了我們一時,難不成還能將我們殺光嗎?我們可是有數萬大軍啊!”
李傕的副將在他身旁激動的說道。用了幾千人把老子數萬大軍擋了半個時辰?這事要是被主公和眾將知道了,老子還混不混了!再說了,她們剛才離開了一半人啊,肯定是彆有所圖!”
李傕激動地對著副將怒吼道。
李傕已經快急死了,但他又不敢親自上陣去和張遼拚殺。
畢竟,張遼此時展現出的實力,已經超過他太多了。
要不是成為了敵人,他這輩子都不知道,原來張遼這麼猛!
眼見事態失控,自己的數萬大軍被張遼硬生生擋了快一個時辰,他整個人都快爆炸了。
張遼計算著時間,時間來到一個時辰的時候,她立即揮出數道冰刃,將敵方擊退,且對著身後的士兵大聲說道:
“眾軍聽令,向南門後撤!”
南門?
李傕聽到這個詞之後,立刻知道了張遼的想法。
她是想往南門撤退,可......南門不是郭汜在防守嗎?
難不成郭汜的隊伍已經讓他們解決掉了?
李傕愣了一下,隨即便想明白了。
原本南門是他在防守,但那畢竟隻是假象,他真正的目標是阻攔張遼軍。
而郭汜在明麵上早已出城,自然無法帶著大量的軍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