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喪屍抓的,你不要害怕。”楚月平靜地回答。
淩夜抬高了音量:“我是在擔心這個嗎?”
他的眼睛有些紅紅的。
這個穩重的男人啊,似乎從今開始情緒變得有些控製不住呢。
楚月嫣然一笑:“你現在是在關心我嗎?”
淩夜盯著楚月:“你從那麼危險的地方將我救出來,我不應該關心你嗎?”
楚月歪著腦袋:“隻是因為這樣才關心我嗎?”
淩夜憤然地道:“王哲,我是個人,是個有血有肉的人,你你是我的生活助理,但那是在國泰民安的時候,現在是亂世,你不用遵守合約了。”
楚月眨巴眨巴眼睛:“我知道啊。”
她停頓了一下:“我隻是,想救你,想陪著你,想......你也陪著我。”
淩夜的眼神微微閃動:“陪著你麼......”
楚月笑了起來,她笑得很張揚:“所以淩夜大少爺,你想陪我去醫院一趟嗎?”
淩夜的臉上露出了一絲迷茫,但很快就變得明了,堅定地:“我陪你去。”
他沒有問為什麼要去。
也沒有去想門口遊蕩的那些戰鬥力驚饒喪屍。
也沒有去思考要怎麼從這裡去往醫院。
會不會在路上就永遠的失去生命。
他什麼也沒問,他隻了好。
“這雖然不是喪屍抓的,但還是打一針破傷風的好。”
聲音有些顫抖。
楚月笑著點頭:“是啊,那我們好好吃完這頓飯,就一起去吧。”
傷口是她自己割的。
不過是想創造一些......吊橋場景罷了。
你總是會臣服我的。
對嗎?
忽然,楚月眯了眯眼睛,她想起零什麼,轉頭對淩夜道:“話......你父母呢?”
是啊,那麼大個彆墅,除了來打掃衛生,做飯的阿姨,從未沒見過他的父母。
甚至現在世道變得如此混亂,楚月也從未見到他聯係過自己父母。
他就好像在這個世界上,沒有值得在意的人了。
這些一直孤零零的自己待著。
在生死存亡之際,也沒有想留下遺言的舉動。
淩夜的臉上流露出一絲異樣的神色,但很快撫平了。
“過世了。”
僅三個字。
楚月的腦海中瞬間閃過係統給的有關這個男人為數不多的介紹。
【和父母關係冷淡。】
冷淡麼。
父母過世了。
是真的冷淡,還是因為過世了,他不善於表達自己的情緒,所以裝出一副冷漠的樣子,才讓世人都覺得他冷淡?
楚月垂下眼眸,不動聲色地夾菜:“吃飯吧,好好吃飯,吃完了才有力氣打喪屍。”
淩夜微微蹙眉,但沒有拒絕,他乖乖地開始吃飯。
溫馨的場景,燃燒的火爐,還有在空氣中彌漫的淡雅的香味,讓此時此刻變得有些溫暖。
就好像此刻外麵並沒有那麼多喪屍。
他們隻是在一個平常的晚上,一起吃了一頓還算豐盛的晚餐。
“我們一會要出去,你還喝酒嗎?”淩夜有些遲疑地問道。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話不再是命令的口氣,言語間有了溫度,有了可以商量的餘地。
楚月歪著腦袋,搖晃著紅酒杯:“我的能力淩總是知道的,無論是我的專業,還是我的業務愛好......”
淩夜回憶起剛剛楚月打喪屍的樣子。
這分明是個練家子才能做到。
但.....她看上去柔柔弱弱的,下手的時候卻乾淨利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