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刀紮進喪屍的腦殼,然後順時針扭轉一下,確定喪屍不再有行動能力。
這樣行如流水的動作,就仿佛她殺過無數個人一般。
“你......你不害怕嗎?”淩夜還是問出了自己的疑問。
楚月仰著腦袋,道:“害怕什麼?”
“那些喪屍啊。”
“他們隻是長得醜零,力氣大零,但行動力有限不是嗎?”
的很有道理。
可是人要克製恐懼是一件很難的事情。
就像有人害怕蟲子一般,無論跟他多少遍隻是米粒大的蟲子罷了,他依舊會害怕。
並不是那麼容易服自己的。
“一會我教你怎麼打喪屍好不好?”楚月似乎在撒嬌,聲音軟軟的,故意拖了個尾音。
淩夜側過頭,看向落地窗外的喪屍。
“我可以像你一樣厲害嗎?”
楚月笑了:“怎麼突然變得不自信了?”
淩夜跟著笑了,低聲重複道:“是啊,不自信了。”
酒足飯飽後,楚月的臉頰有些紅暈,她的眼神迷離,感覺身子有些晃晃悠悠。
淩夜冷聲道:“你這樣怎麼出門?”
楚月笑了,扶著桌子道:“所以,你要自己前往去替我拿一支破傷風的藥劑嗎?”
淩夜冷著臉,他倒是想去,但以他的能力,他都離不開這個院子。
楚月的彆墅做了完好的安保措施,但這也無法避免在剛剛逃亡的過程中,帶了幾隻喪屍寵物回來。
此刻這幾隻可愛的喪屍就在院子裡蹦躂。
因為失去了鮮血的吸引,他們顯得有些安靜。
有些站在原地發呆,有的在重複著撞牆的動作,還有些緩慢地繞著圈子。
看起來十分和諧。
楚月站起來,朝著淩夜走過來,伸出手:“要牽嗎?”
淩夜:“?”
“我怕你害怕。”楚月眨眨眼。
?我害怕?
淩夜笑了。
菱角分明的臉輪廓竟然顯得有幾分柔和了。
他伸出手牽過了楚月的手。
手掌大大的,剛好完全包裹住手。
剛剛吃過飯,手掌恢複了原來的溫度,此刻顯得格外有熱度。
是屬於男饒炙熱的溫度。
楚月走在前麵,突然轉過頭,明明長著一張人畜無害的臉,卻顯得有些妖戾:“你要跟緊我哦。”
淩夜點點頭。
“跟緊我,彆走丟了。”
“我又不是孩子了。”
門推開。
一股冷風長驅而入。
吹得人發絲隨風起舞。
陡然的寒意讓淩夜打了個寒顫。
屋內燒著柴火,自然感受不到寒意。
而此刻一冷一熱的突然變化,讓人有些不適。
這異常的氣啊......
也不知道接下來會不會變得越來越惡劣。
越來越冷了。
明明應當是盛夏。
就仿佛來到了寒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