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光點點頭,慘笑道:“是啊姐姐,來了這裡,要麼留下,要麼死亡,隻有這兩種選擇。”
留下楚月明白,指的就是當原住民。
那些原住民看起來和自己有著一樣的心智,但實際上跟瘋了沒兩樣。
每都在重複一樣的事情,似乎思維逐漸固化,不再有自己的思想。
他們隻是遊戲的工具,用來維護主城的繼續運校
除非到萬不得已,或者已經妥協,基本上沒有人願意去當原住民。
而死亡,顧名思義,就是永遠的消散在這裡。
隻有這兩條路嗎?
楚月不願意相信。
若是隻有兩條路的話,他們一直以來的努力算什麼?
他們拚儘全力想要離開這裡,全是一場笑話?
楚月扶住齊光的雙肩,急切地問道:“你怎麼知道的?你怎麼知道的?”
齊光看著楚月,嘴巴動了動,但沒有開口。
他不知道從何講起,但他知道,從他存在的那一開始,他就和遊戲似乎有些隱隱的聯係。
他很信任楚月,他也願意告訴楚月。
但不知道為什麼,話到嘴邊他卻感受到了劇烈的危機福
似乎這句話隻要一出來,他就會死,他會當場死。
齊光皺起眉頭:“姐姐……我很想告訴你。”
楚月握緊了齊光的雙臂,她的眼眶不知道什麼時候含上了淚光。
其實不怪她太過急迫了。
他們為了能從這裡出去,確實放棄了很多東西。
“……但是,我似乎沒辦法。”
楚月用了兩秒鐘時間讓自己情緒平複下來,然後送開了用力捏住齊光肩膀的手,她稍微往後退了一步,再開口時已經平靜多了。
“這個點,你應該餓了吧?”
是她心急了,她早就知道齊光不一樣。
一個可以把一方主城鬨得翻地覆的人,而遊戲從未製裁過他,究竟是何等身份不難揣測。
她不能這麼心急,不能去逼迫一個對自己充滿善意的少年。
她明知道他能跟自己這些已經是儘了最大的努力,就不應該再讓對方為難。
齊光聽到這話,摸了下肚子:“來也奇怪,我以前從來不會覺得餓的。”
“現在餓了?”楚月笑了起來。
齊光乖巧地點點頭,眼眸裡卻有些迷茫:“確實。”
“我去給你下碗麵,你好久沒來吃飯了,今後記得來呀。”楚月溫柔地道,
齊光依舊點頭,停頓了一下,道:“姐姐,我不是不想告訴你。”
“我知道,我清楚。”楚月打斷了齊光:“在這裡能活下去,大家都很難,你願意告訴我這些……我記在心裡了。”
完,楚月走到一旁的廚房。
齊光看著楚月的背影,手不知不覺撫上了心臟。
他覺得有點點痛,是那種過電流一般的隱痛。
他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但他感覺到很不安。
他的眼睛不曾離開楚月的背影,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得今後或許就見不到她了。
他很想自己可以,一定可以保護她。
但這次,他沒那麼自信。
“姐姐!”
齊光忽然站了起來,大聲地道:
“我不知道你要乾什麼,但真的很危險,非常危險。”
“你能不能……不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