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中的居住位置由勢力劃分,阮家住在離正元宗不遠不近的地方,分到了一個三進的院子,和其他宗門的閒散不同,他們在暫歇的大門外也擺了兩個石獅子,威嚴又肅穆。
薑汾帶著一群人來到了阮家門口,被守在門外的兩個弟子攔住了。
“道友有無名貼?”
做工精致的鞭子在地上掃起一道白痕,粉塵纏繞,金子心指著薑汾。
“這位進你們阮府,也要名貼?”
兩個弟子這才仔細的看了看,麵色一變。
阮辭是阮家名副其實的太子爺,他在之前早就交代過,薑仙子可以隨意出入阮家的任何地方。
可……
想到那位的吩咐,一個人壯著膽。
“任何阮家之外的人想進來,都需要名貼,抱歉了。”
金子心氣的立馬拿起了鞭子。
什麼叫阮家之外的人?
就是在說汾兒已經和阮辭真尊斷絕了天地契約!
薑汾看了這兩人一眼,眼神淡淡的,卻帶著金丹真人壓迫力,讓二人隱隱有些呼吸不暢。
她沒再多說什麼,手卻捏住了腰間的卻邪,一道無形的氣流湧出,兩人忽然被震出兩米開外。
白色的小靴子踏過門檻,薑汾麵不改色地走了進去,雲淡風輕。
門內又有人迎了上來,“見過薑仙子,敢問薑仙子有何要事?”
薑汾看了他一眼,眼熟但是不認識,淡淡的道。
“我來找人。”
“找人?仙子要找什麼人,怎麼會在我們阮家,您怕是走錯路了吧……不如嗚嗚…”
知道他們在拖延時間,薑汾懶得廢話,施了一個剛學的禁言術,麵不改色的往裡麵走去。
金子心像隻小尾巴一樣的跟在身後,做了個鬼臉,心裡卻興奮極了。
原來這就是狐假虎威的感覺!
連墨清若都默默的挺直了腰杆。
幾人長驅直入,沒一會兒就走到了內院,一道尖細刻薄的聲音響起。
“薑汾?你不是說要和父親斷絕關係嗎?還來我這裡乾嘛?”
薑汾抬頭看她,聲音是開戰前的雲淡風輕。
“今麥呢?”
阮清心頭一緊,“什麼今麥,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你既然和我們阮家沒什麼關係了,就請給我離開,貿然闖入他人府邸,小心我去前輩們麵前告一狀,讓你身敗名裂。”
“我薑汾從不擔心什麼身敗名裂,我隻是來找人的。”
“你給我站住!”
薑汾揮了揮手,一道白色的身影被甩出了十來米遠,噗的一下又吐出了一口鮮血。
她挑了挑眉,看著自己的手。
分明隻用了三成不到的力氣,好歹也是個築基中期,不該如此虛弱才對。
就在這時,一道屬於化神的威壓從上而下的傳來,阮辭熟悉的聲音響起。
“你們在乾什麼?”
金子心和墨清若心頭一緊,看著站在不遠處的薑汾,和倒在地上的阮清。
阮清轉了轉眼珠子。
噗的一下又吐出了一口鮮血,眼中含淚。
“父親!”
這聲音淒涼至極,又飽含著層層委屈,阮清虛弱的昏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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