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昂起頭,含著眼淚笑著說:“所以彆再讓我看見你像條死狗一樣,從今往後,一直要幸福。”
男人熱淚盈眶,重重說了聲好。
愛到極致,是放不下,或者,放下。
……
……
不隻是玉英婆娘覺得子女成婚一個比一個困難,李建昆更是深有感觸,可謂曆經九九八十一難,他和沈姑娘終於能喜結良緣,因此他格外在乎這場婚禮。
必須盛大,必須隆重,必須難忘。
事實上想小也小不了。
以他今時今日的社會地位和人際關係,有些人即使不發請柬,都會不請自來,譬如昆侖會的數百成員。
對於他而言舉辦這樣一場婚禮倒也不難,哪怕是規模空前的世紀婚禮。錢能解決的問題,都不叫問題。
問題是,有人勸他低調點。
小院裡,依舊是豔陽天。
李建昆和王家父子坐在一起,王秉權黝黑的臉上滿是疲倦,不過眸子裡又有股慶幸。
“還得是建昆你啊,站得高望得遠,如果不是去年聽你的,把街道拉進來,白給大乾股,我王秉權這下子隻怕也要出名了……”
清溪冰箱廠在不缺資金,不缺設備,不缺技術的情況下,經過幾年發展,規模已乾得頗大。
在北方聽說過雪花冰箱的人,大抵上也聽說過清溪牌冰箱。
“不過還是……哎,不提了,你這馬上大喜的日子,不跟你說這些晦氣事了,我這邊頂得住。”
王山河表情擔憂道:“建昆呐,伱應該曉得的,任何談論到私營經濟這一塊的話題,都不可能繞得開你,現在已經有些輿論了,如果不是有更多人替你說話,你現在的處境估計不會比架在火上好多少。”
這段時間由於沈姑娘的事,李建昆根本無暇顧忌其他。
但是他隻要沒聾沒瞎其實也知道。隻是又衝昏在婚禮的喜悅之中。
正如他那日在燕園所見,社會心態失衡了。
人們對於倒爺、暴發戶的不滿,延伸至了更大的層麵。
他倒是有些後悔承諾在燕園做演講,大王小王的奉勸有道理,他現在其實並不適合露麵。
可是這個鴿子他又實在沒臉放。
……
……
燕園大禮堂。
原名施德樓,始建於一九二六年,北大最崇高的地方,許多重量級的貴賓都在這裡舉行過演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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