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然看他終於露出了狐狸尾巴,不由得勾唇冷笑。水稻的種植方法她都毫無保留教給大家了,可惜他們就是不信。
“我記得都告訴你們了。”
齊嶄哼道:“彆以為你用這種方法就可以蒙混過關,天下人人都像你這般種水稻,可卻沒人種出畝產上千斤的稻子,隻有你可以。”
“說!你到底隱瞞了什麼?如此高產的水稻,為何又對外說種子不能留?”
麵對齊嶄逼問,鬱然無動於衷,隻淡聲問:“齊老爺種過地嗎?”
齊嶄麵露不屑,他是沒種過地,可溫家莊子上,會種地的人不要太多。
看鬱然沒打算回答,便也不客氣,厲聲道:“我沒有種過地,總有人種過。我問你話,彆想裝傻充楞,說!你到底隱瞞了什麼?”
許是他突然升高的音量,把小魚兒嚇了一跳,她攥了攥鬱然的衣袖,小眉頭奶凶奶凶瞪著齊嶄。
這人真討厭!他凶娘親!
鬱然伸手摸摸她的小腦瓜,讓她稍安勿躁。
瞥了一眼屋裡幾個帶刀的男人,心中暗忖,此時她和小魚兒若想跑出去隻怕沒有可能。
這齊嶄以前還算客氣,如今突然變臉,看起來像個情緒不穩定的,還是先穩住他再想辦法逃跑吧。
因笑道:“齊老爺,該說的我都說了,並未隱瞞,我地裡的水稻和大家一樣育秧插秧,齊老爺為何一口咬定我隱瞞?你若不信,大可去問問我地裡的工人們。”
齊嶄沉吟片刻,似在思考她話裡的真實性。
事實上他確實向方大郎打聽過了,方大郎說的和那幾個佃戶說的基本一樣。
“你的種子從哪裡來?為何對外說種子不能留種?”
鬱然皺眉打量了他一眼,他終於問到事情的關鍵了。
她肯定是不能告訴他種子的事,不過這樣一來隻怕要惹怒他。
思忖片刻,她儘量放緩語氣,免得惹怒他不易脫身,“種子確實是關鍵,不過這一季的種子還在地裡,齊老爺若是有興趣,水稻收割後我可以送一些給齊老爺。”
齊嶄眼睛往屏風方向望了一眼,他哪裡是想要她送一些就夠?他想要的是關於高產水稻的所有!
從今日起,她隻能住在這裡,而高產水稻隻能是溫家才能擁有!
不由得冷笑:“鬱姑娘,你好像還沒搞明白你如今的處境,你隻有兩條路可走,那就是老老實實交出所有種子,答應從此以後不再種植高產水稻,我留你和這小崽子一條命。
要麼你就永遠住在這裡,外頭的事,我會替鬱姑娘處理,包括你地裡的水稻。”
“你說什麼?”
鬱然心一沉,她沒想到他會如此厚顏無恥,竟要求她放棄種植雜交水稻?還想把她永遠囚禁在這裡?!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齊嶄不過是溫琿明的仆從,她不信這是齊嶄的主意。眼睛往屏風的方向看去,那後麵的人,是溫琿明嗎?
他為什麼不露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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