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鬱然故意拉長了音調。
都說樂極生悲,她一下用力過猛,扯到舊傷口,疼得她“嘶”了一聲。
“怎麼了?”慕雲淵眸光緊了緊,抓起她的手。
“啊....你彆用力。”
鬱然擔心他用力過猛,忙出聲提醒。
慕雲淵手一頓,終於看出鬱然手上有傷,不覺聲音一沉,“你受傷了?”
“是壞人害娘親,娘親痛痛。”
小魚兒不知道什麼時候跑過來,看到娘親手又疼了,她心疼得跑上來幫娘親呼呼。
“是誰?”慕雲淵眼中一絲冷光,他不在雎陽的這些日子,到底發生了什麼?
“已經過去了。傷我之人已經得到報應。”算起來,她傷了手臂,而齊嶄丟了性命,她不吃虧。
“傷口還疼?”慕雲淵本想拿過她手中的錦盒,卻被鬱然一把搶了回來。
“這已經是我的了。”
慕雲淵伸到一半的手停在半空,“本來就是你的,我幫你打開。”
鬱然卻不同意,把錦盒放在一旁的抽屜裡。
看她如此珍視他送的東西,慕雲淵倒是掩飾不住嘴角上揚。
臨走前,他叮囑鬱然:“明日讓崔大夫來瞧瞧。身上有傷不能大意。”
鬱然覺得攝政王現在有點過於嘮叨,有點小題大做,“傷口已經愈合了,就隻是拉扯到舊傷口而已。”
慕雲淵倒沒有反駁她,隻意味深長道:“記得臨走前還欠我一頓飯嗎?等傷完全好了,就還我。”
鬱然嘴角一抽,不就一頓飯嗎?搞得她要反悔似的。
倒是他,說過要給小魚兒當書法啟蒙老師的,那價值不菲信物如今可是掛在小魚兒脖子上呢。
“你可彆忘了給小魚兒這個小弟子。”
慕雲淵道:“我明日來。”
慕劍抱著劍在一旁看著自家殿下依依不舍的樣子,臉上一副淡然的神情。
誰讓他見得多了呢?自家殿下這棵鐵樹終於開花了。
兩人出了鬱然的農家小院,慕雲淵一改剛才溫和的表情,冷聲吩咐:“查一下是誰。”
慕劍的一點都不意外,如今自家殿下是做不到冷眼旁觀了。躬身應了。
雎陽不過一個規模不大的縣城,攝政王若想查什麼事,不過是是輕而易舉的事。
天黑前,慕劍就已經查清楚,回來給慕雲淵稟報。
“是誰?”
“是溫琿明。他想把鬱姑娘手中的高產水稻據為己有。”
慕雲淵微挑眉,溫琿明,溫家?
“另外,還有一件新鮮事。”
“說。”
“是。”慕劍躬身:“半年多前,殷家把雎陽鹽引出讓給溫琿明,如今雎陽以及附近的湛縣一帶的鹽,都在溫家手中。”
慕雲淵修長的手指輕輕敲在書桌上,陷入沉思。
殷家手中握有南鉞國近一半的鹽鐵,鹽課是南越國主要的稅收來源,一直掌握在殷家手裡。
是什麼樣的契機,讓殷太後願意舍出手中最掙錢的產業,分一杯羹給溫家?
慕劍道:“半年多前,溫家有意讓溫姑娘入咱們王府,會不會也是溫家計劃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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