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然抓住他的手腕，奈何她那點力氣在慕雲淵麵前根本不夠看。
忿忿瞪著他，打不過還不能表達憤怒嗎？
“我說了我不知道，若當初真的發生了那樣的事，你一個男的，你吃虧了嗎？”
“你在強詞奪理。”
這能是一回事嗎？
慕雲淵被她這話氣得不輕，手上不自覺就加重力道。
是藥性太烈，他意識模糊，看不清對方的臉，不代表他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
鬱然眼看跑也跑不掉，小命都在人家手裡，有些話不吐不快。
她可以肯定原主不喜歡慕雲淵，因此當初絕對不是為了想要嫁給他而這麼做。
“你位高權重，身邊高手如雲，誰有這樣的能力害你？就憑我和鬱家，你覺得可能嗎？”
“說下去。”慕雲淵黑眸緊盯著她的臉，聲音冷沉如霜。
“鬱家隻想做買賣，並沒有參與朝堂之爭，就是借他們十個膽子，也不敢得罪你攝政王，何必做出這種自尋死路，讓自己女兒毀了名聲的事？”
慕雲淵一張臉比冬月的雪還冷，他難道不知道嗎？
可鬱家能把這事瞞下來，躲過他的追查，並火速把女兒嫁入謝府，豈是一個商戶人家能做到的？
他難掩眼中怒意，眼底一片寒霜，“你可知道我當初遍尋整個京城，卻連你是誰都查不到？”
鬱然知道，若是當初他找到人，隻怕把原主當成暗算他的同夥，下場隻有一條，那就是死。
攝政王這樣的人，怎會容忍自己被人暗算？
這麼看來，鬱家當初火速把原主嫁進謝府，可能有另一層意思。
在原主的記憶裡，謝鬆岩寧願去煙花柳巷鬼混，也不願意在她房裡過夜。
會不會謝鬆岩一開始就知道，小魚兒不是他的孩子？
那他為何還答應娶原主呢？
結合鬱家剛出事，謝家就把原主和小魚兒趕出謝府，還要霸占原主的嫁妝來看，鬱然覺得她可能找到答案了。
彼時的鬱家富貴，而謝家入不敷出，早就不夠開支，謝家答應娶原主，想來是看在錢的份上。
原主當初嫁入謝家，帶了很多嫁妝。到她和離出府時，嫁妝隻剩下不到三成。
事情好像越來越清晰了。
謝家為了錢，鬱家為了保護女兒。
這麼想來，鬱家人還是愛原主的。
她心突然暖了一下，“如果你找到了那晚和你....”
慕雲淵眼眸中閃過一抹寒光，仿佛隻要她說錯一句，下一刻他就能把她捏死。
鬱然撇撇嘴，她現在的命，確實捏在人家手裡。
但已經到這地步了，怕，也解決不了問題。
抬眸直視他的眼睛，眼裡坦蕩明亮，“你會怎麼做？把我殺了？”
慕雲淵捏著她脖子的手一頓。
如果當初他找到她，毫無疑問，不會留她性命。
現在呢？
他黑眸幽深，他已經有答案了。
“你既已經嫁進謝家，就應該關起門來好好過日子，為何又屢次在我眼皮底下出現？”
“你講點道理，是我不想在謝家好好過日子嗎？是謝家不做人，眼見鬱家沒有利用價值，就翻臉把我和小魚兒.....”
鬱然話說到就閉嘴了，她才不想把這些糟心事說給他聽，搞得像是她在求他憐憫似的。
慕雲淵眸光微閃，驟然黑臉，“把你和小魚兒怎麼？”
鬱然翻了個白眼，這不顯而易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