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鐵大郎和鐵二郎兩家,剛開始對鬱然就各種閒言閒語,關係鬨得那可不是一般的僵。
自然拉不下麵子去跟鬱然賠罪,找她要薯藤多種一些。
再一個,兩家人也不相信這東西能賣這麼多錢,因此便隻跟鄰居借了點薯藤,種了小小的半分地。
那點地方,收起來都不夠家裡人吃,就彆提拿來賣了。
如今鐵二郎在家責備自家婆娘:“當初讓你去找那鬱妹子,你不肯,你看看那陳山水和李三田家,一下子就賣了六兩銀子!”
鐵二郎瞪著眼,一臉羨慕,“六兩銀子啊,可以吃不少的酒了。”
鐵二郎家的心中不是滋味,又是羨慕,又是嫉妒,看鐵二郎一直在她耳邊嘚吧嘚吧,氣得吼道:“就隻會馬後炮,你怎麼不去?”
她一聲大喝,中氣十足,鐵二郎被她吼得酒都醒了。
這若是在平時,他肯定吼回去,如今隻顧著心疼人家賣了六兩銀子,倒是閉嘴不哼聲。
收完紅薯,村民都掙了點錢,再加上學堂也建成了,在裡正的主持下,想送孩子上學的人家,便商量著各自出點東西。
比如有些人家出點米,有些出點山上采的野山菌,有些出一些地裡種的瓜果等等。
沒有東西出的人家,就出點錢,湊錢跟鬱然買豬,準備在學堂裡擺酒。
一來為了慶祝學堂建成,二來,也為了感謝鬱然出錢建學堂。
鬱然看村民們麵帶笑容,心中也受到感染。
村民的生活並不算好,住的還是茅草屋,可大家的欲望不高,也容易滿足,有了收獲,幸福和快樂都掛在臉上。
那種沒有負擔,沒有掩飾的滿足和發自內心的快樂,讓她也跟著高興起來。
不過一碼歸一碼,村民好不容易掙了幾個錢,就想著花出去,這種習慣確實挺不好。
一番思量之下,便跟裡正商量:“大家好不容易掙了點錢,也不好這麼花,還應該多多攢著,日後蓋房,改善生活條件。”
“如果真的想熱鬨,不如等下一年,大家的生活好些了,再慶祝也不遲。”
她之所以建議在下一年,是因為這一季村民幾乎都種了辣椒,等不久後辣椒可以采摘了,她有辣椒來做辣椒醬,村民們也有收入。
在有,她地裡製種的雜交水稻,雖說上次授粉受了雨水影響,減產了小半,但種子還是能足夠村民們種植的。
到那時,村民有了錢,也有了糧,再慶祝也不遲。
裡正也深以為然,便應道:“這個是自然,日後我會提點大家,平日裡掙的錢都好好收著,爭取兩三年內家家戶戶換青磚瓦房。”
鬱然笑著點頭。
裡正直到這一刻,才真正明白鬱然是真心為大家,心中也很受觸動,對她更加敬重。
這一次,就更應該讓村民一起參與進來,就當做是感謝鬱然。
村裡幾十戶人家,一起分攤下來並沒有多少。
何況有錢有,有錢的花法,沒錢也有沒錢的花法。
至於吃的,不需要大魚大肉,隻要有米飯,拌著豬油做成的飯團,大家也吃得很香。
便笑道:“妹子說的極是。不過這一次,咱們人多,大家分攤下來,實際上也花不到多少錢。次次都是妹子為了咱們花錢,這一次,讓咱們出錢出力,感謝妹子。這也是村民們的心聲啊。”
“是啊,鬱妹子彆擔心,咱們會安排好的。”
其他村民聽到鬱然和裡正的談話,也加入進來,勸著鬱然。
鬱然看到大家熱情,便笑道:“那成,大家買豬我便給大家打個折,收一半的錢就成。”
“好!”
村民們興高采烈,原本隻是十幾家想送孩子上學堂的出錢,後來全村都參與進來,大多數都出了菜或是米,剩下的出錢,從鬱然的養殖場裡,買了兩頭豬。
全村歡天喜地殺豬,做飯,慶祝紅薯豐收以及學堂建成。
男人們殺豬劈柴挑水燒火,婦人們做飯燒菜,孩子們跑來跑去,等著吃好吃的。
鐵家人隻種了一點紅薯,沒有賣到錢,沒出錢。
不過鐵大郎和鐵二郎饞啊,饞酒饞肉,倒是賣力跑前跑後幫忙,也願意乾最苦最累的活。
看到鬱然還不好意思地撓頭:“那個,鬱妹子....以前是我們有眼無珠,對不住了,還請妹子莫要跟我倆計較。”
這兩人自從上次偷東西不成,被鬱然打怕了以後,就不敢在鬱然麵前晃。
鬱然也不是愛揪著過去那點事不放的人,隻要他們不作妖,她也沒必要把人趕緊殺絕。
都是一個村的,抬頭不見低頭見,看到兩人認錯,便點頭道:“以後彆打歪主意,彆害人,大家就相安無事。”
鐵大郎和鐵二郎忙點頭道:“是是,都聽鬱妹子的。”
裡正看鬱然沒有跟他們計較,也鬆了一口氣,上去一人拍了一腦刮子,“以後好好過日子,彆整日遊手好閒,淨想那些偷雞摸狗。”
“是....是....”兩人沒出錢,到底底氣不足,點頭哈腰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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