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夏生推了我和豆豆，然後小狗兒跟他打架，我去攔又被他推了。”小魚兒口齒清晰，把早晨發生的事複述了一遍。
不過為了不讓家裡長輩擔心，她忙擺擺手，“不過娘彆擔心，小姨已經教訓過他了，崔先生還罰他抄書呢。”
鬱然看她心態挺好的，看起來不是被人欺負的樣子，這才放心。
整個學堂就屬小魚兒年齡最小，身高上沒什麼優勢，鬱然也不好教她反擊回去，免得自己都保護不了，反被那些熊孩子欺負。
便說：“以後他們調皮鬼打架，你先去找先生，千萬不要逞強，免得傷了自己，知道嗎？”
小魚兒倒是心大，沒把今日的事放在心上，不過娘親說的，她應下就是，乖巧點頭答應：“嗯。”
慕雲淵微蹙眉，小女娃嬌滴滴的，他都舍不得說重話，那些個熊孩子居然敢推她？
以後若老是被人欺負怎麼辦？想想就不放心。
他略一沉吟，便說“明日起，我教你幾招防身的，那些個小子若是放肆，你就打回去。”
鬱然眨眨眼，回過頭來看他。
他說的是真的嗎？可小魚兒還不滿五歲，四歲的小奶娃，練防身術會不會太早了點？
“會不會太早了？她才四歲......”
“嗯~！”小魚兒卻還不知道練功辛苦，眼睛一亮，興奮拍手。
慕雲淵彎唇，朝她露出一抹讚賞的笑容，這才對鬱然道：“不會，我....”
他原本想說，我豈會讓自己孩子受苦。
頓了頓，最終還是改口：“我不會讓她受苦的。”
鬱夫人已經取來藥膏，準備給小魚兒擦藥，卻讓慕雲淵接了去，“我來吧。”
鬱夫人微怔，卻不敢不從，客氣道：“那便有勞殿下了。”
慕雲淵朝她微微頷首，溫聲道：“夫人言重了。”
說著便抱著小魚兒進了書房。
鬱夫人看著他高大的背影，表情有些鬆動。細細想來，慕雲淵一直對她尊重客氣，對小魚兒也極儘溫柔耐心，一直都很疼愛她。
先前得知當年的真相後，他沒有立刻把小魚兒接回去，她還懷疑他不願認回小魚兒。
可自從昨晚得知他曾求娶過鬱然，她便覺得或許是自己誤會了。
以他的身份，他若是強行把小魚兒帶走，她們也拿他沒辦法，可他沒有這麼做。
一直到如今都還沒跟小魚兒透露過半句他是她爹的話，可見他對鬱然足夠的尊重和耐心。
他或許是真心想娶鬱然的。
她被自己的猜測嚇了一跳，遲疑地看向鬱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