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崔大夫，鬱然便對慕雲淵道：“我事想跟你談談。”
慕雲淵眼尾眉梢微動了動，遲疑看向她。
鬱然示意他坐下。
書房裡沒有彆人，慕雲淵不動聲色坐在書桌旁，抬眸靜靜看著她。
鬱然組織了一下語言，瞟了一眼端正坐著的慕雲淵，“你喜歡小魚兒，是不是？”
慕雲淵緊蹙著眉，“這還用說嗎？她是本王的女兒。”
他雖未成婚，但當得知自己已經有一個這麼大的女兒的時，彆提有多激動。
偏這份喜悅無人分享，她過去成長的幾年他沒有參與，這對他來說，是無法言說的遺憾。
他淡淡睨了鬱然一眼，眼中一抹幾不可察的埋怨，“若不是你拒絕，如今她隻怕已經恢複身份，我也能聽她喚我一聲爹爹。”
鬱然垂下頭，突然覺得自己就是那個阻攔他們父女相認的惡人。
“今日與你說的便是這件事。”
慕雲淵微微坐直了身子，深邃的眼眸定定看她，遲疑了片刻，他才問：“你說什麼？”
鬱然抬眸，便撞進他深不見底的眼眸中，那眼底仿佛有波濤巨浪翻滾。
她有點心虛，因為她一會兒要說的話，可能不是他期待的那樣。
“我可以告訴小魚兒她的身世.....”
慕雲淵微怔一怔，手悄悄握成了拳頭。
鬱然想好措辭，看向他一臉正色：“我們能保持現狀嗎？就像現在這樣，我們是孩子的爹娘，但我們互不相乾。”
慕雲淵眼底眸光微閃，倏地站了起來，隻兩步就來到鬱然麵前，俯身一雙幽暗的眼眸緊盯著她的眼，“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隨著他的逼近，一股迫人的氣勢壓頂而來，鬱然不自覺便後退了兩步，卻被慕雲淵攥住手腕，把她拉到身前。
他眼底閃過怒色，低沉的聲音帶著一絲警告，“你最好想清楚了再說。”
鬱然再一次覺得自己天真了，以他們目前的關係，這個是最好的解決辦法。
可顯然隻有她一人這麼想。
麵對慕雲淵迫人的眼神，她雖心中發緊，但還是儘量放緩了語氣和他商量，“你可以冷靜一點嗎？我是很認真的和你談。”
慕雲淵卻如何冷靜？她話裡話外都是不願意嫁給他。
保持現狀是什麼意思？想跟他劃清界限嗎？
他勾唇冷冷一笑：“你所謂的認真，是認真的和我保持距離？”
鬱然道：“我們隻是孩子的爹娘的身份，各自有各自的生活，這樣不好嗎？”
怎麼會好呢？他想娶她！沒名沒分，她就這麼想當一個外室？
“你不願意嫁給我的理由是什麼？因為謝鬆岩還是冷思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