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芳！”
叢保狠瞪了一眼李差役，眼裡滿是警告。
慕雲淵神色淡淡，隻輕掃了他一眼，“知縣大人倒是氣派。”
他雖一臉平靜，可話語裡的冷意卻讓叢保冒了一身冷汗，低下頭去不敢吱聲。
有了慕雲淵的保證，李差役再沒有顧慮，指著叢保道：“是知縣大人想要高產水稻，早在水稻種植之初，便派在下來打聽，便是今晚掉包稻種，也是大人命令我們這麼做的。”
“我先前確實見過他，咱們插秧以及鬱妹子趕花授粉的時候，他就一直在。”
“便是他，說是李家村的。”
村民中有人聽了李差役的話，再加上天色大亮，仔細辨認便認出李差役。
慕雲淵麵色漸冷，轉頭看他：“叢保，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叢保麵色發白，冷汗直流。眼看無力回天，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求饒：“下官知罪，求殿下開恩。”
鬱然眼看他終於認罪，不由得冷哼：“大人為一縣父母官，卻做出偷盜之事，實在愧對百姓信任。”
村民們附和：“就是，若不是被發現，你會認嗎？真是狗官！”
叢保此時哪裡敢辯白，低著頭不敢出聲。
慕雲淵道：“本王記得先前叢大人以權謀私，本王還給了州牧大人證據，沒想到叢大人還能安然坐在這知縣的位置上，可見大人背後之人手段之高明。”
叢保麵如死灰，連忙搖頭：“不敢，下官不敢，求殿下開恩啊。”
“現在知道怕了？不如你告訴本王，是誰讓你這麼做？”慕雲淵冷冷掃了他一眼。
叢保身子一頓，卻不敢說出背後之人，忙搖頭：“沒有人，是下官糊塗，下官知罪，求殿下開恩。”
不過是個小小知縣，慕雲淵也沒指望從他嘴裡套出什麼話來，不過留著他有用，便揮手叫來慕劍：“把他送往刑部。”
“是！”
叢保身子微僵，他心知自己官職低，犯了錯革職便是，怎麼還要送往刑部？
可惜已經沒有他發問的機會，慕劍領著山莊護衛過來，把他押了出去。
村民們看到狗官被抓，大家歡喜，忙跪下來高呼：“殿下英明。”
慕雲淵皺眉，擺擺手道：“都起來吧，大家日後該怎樣便怎樣，不必見禮。”
村民們這才起身。
大家半夜來抓賊，又等著看慕雲淵判案，如今狗官罪有應得，眾人便也就散了去。
有精神好的，直接扛著鋤頭就下地去了。
等到大家都走了，慕雲淵還沒有要走的意思，鬱夫人見狀，忙過來見禮：“多謝殿下為我們主持公道。眼下天色大亮，老婦正準備給家人做早食，殿下若不嫌棄，便請留下來吃了早食再走吧。”
慕雲淵倒也不客氣，點頭道：“那便有勞夫人了。”
鬱然抬頭瞥了他一眼，暗自腹誹，宜春山莊缺這一頓早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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