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衛太妃驚訝的目光,慕雲淵緩緩道:“小魚兒,是兒子的骨肉。”
“怎麼.....”
衛太妃驚得半天說不出話來。
怎麼會是他的骨肉?
鬱然先前不是謝家婦嗎?如何能確定這個孩子就是他的?
他即便是看重鬱然,想給她個名分,也不能如此糊塗啊。
“兒子知道母妃定會有很多疑問。”
麵對如此震驚的衛太妃,慕雲淵相對而言就淡定得多了。
“當年花朝節,兒子被人暗算之事,母妃還記得嗎?”
他不慌不忙,鎮定自若,倒讓衛太妃穩了心神。
“你且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慕雲淵道:“當年,她尚未和謝家定親,在花朝節之夜被人陷害,陰差陽錯誤闖兒子房間。回去後生了一場大病,鬱家二老看這一場病讓她去了半條命,便答應了和謝家這門親。她是四月成親,小魚兒的生辰卻在冬月。”
很多事他沒有明說,也隱去了鬱家匆忙之下把鬱然嫁進謝家躲避他當年追查之事。
衛太妃聽得目瞪口呆。
她其實已經信了七八分。
血脈之事容不得假,她也清楚知道,若是慕雲淵一意孤行要娶鬱然,她也阻攔不了。因此也明白,他再如何看重鬱然,也斷不會拿自己的血脈來開玩笑。
且鬱然成婚和生產的日期就有蹊蹺。
婦人十月懷胎,足月生的孩子都未必能活下來,小魚兒若是早產兩個月,斷不會養得如此好。
不過這事到底馬虎不得,她必然是要確認一遍的:“此事你查過了嗎?”
慕雲淵道:“兒子早已查清。”
衛太妃震驚過後,已經恢複了冷靜,“那....你先前讓我準備聘禮,便是要娶鬱然?”
“是,還請母妃成全。”
“你真是......”
衛太妃按了按胸口,這幾天難得的喜悅被他幾句話就擊碎了。
小魚兒雖說是他的骨肉,可外人哪裡知道這些?世人隻知道他娶了一個被夫家休棄的王妃,日後隻怕成了彆人茶餘飯後的笑話。
堂堂攝政王府,讓世人人指指點點,威嚴何在?
衛太妃深感無力,盼了這麼久,誰知盼來的卻是這樣的結果,她實在是不甘心,想再勸慕雲淵考慮清楚:“你便是再喜愛她,請旨封她做側妃便是,我也不會攔你。可你要讓她做你的正妃,你有想過,日後被人笑話嗎?”
慕雲淵神色堅定,絲毫未見遲疑,“不過是些閒話,便是沒有這件事,也會有旁的事,兒子並不在意。且本王的王妃,誰敢當著她的麵嚼舌根,本王拔了他的舌頭。”
衛太妃扶額,隻覺得頭疼。她擔心的是他會被人議論,他卻隻想著鬱然。
養了二十多年的兒子,沒人比她更了解他
若他那麼容易說服,就不會一把年紀還不娶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