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夫人看她母子倆這時候倒是賣起慘來,氣得哼道:“你怎麼不說當初你娘兒倆看到鬱家出事,就把然兒和小魚兒趕出家門,還想霸占然兒嫁妝讓她淨身出戶的事?
若是她當初身無分文被你們趕出家門,一個女子帶著兩三歲的孩子,隻怕活不到現在。你們現在倒是有臉來認親,真是白瞎了我兒當初給你家五千兩嫁妝做了斷。”
慕雲淵緊擰眉心,表情冷肅。
他知道鬱然當年不容易。
當初他第一次遇見她和小魚兒,便是在江上,那時小魚兒落水,而她差點被江匪劫持。
若不是當時他的大船從那兒經過,隻怕她和小魚兒不是喪生江底,就是被劫匪殺了。
想到此處,他心中愧疚,幸好他當時出手救了她們,不然後果實在不堪設想,他後怕的同時,更是憤怒。
謝家既然有膽把她們母女趕出家門,這些年來不管她倆的死活,這時候卻來認親?
誰給他們膽子?
還有,小魚兒是他慕雲淵的孩子,誰敢說她是野種?!
他眼底一抹殺意,聲音寒涼:“我沒聽錯的話,謝侯爺口口聲聲說什麼小野種,你說誰?”
謝鬆岩明明俯著身子,看不到慕雲淵的臉色,卻莫名感到有一股威壓籠罩著他,令他喘不過氣來。
他心頭一緊,嚇得不敢抬頭,忙為自己辯解:“是下官一時氣急口不擇言,實在不是下官心中所想,小魚兒是下官的血脈,絕對不是小野種。”
聽到謝鬆岩張口就把小魚兒當成了他的血脈,慕雲淵眼底眸光已然裹挾霜雪,臉色冷沉,莫名一股讓人不寒而栗的氣勢。
那可是他的孩子,謝鬆岩也配和他搶?
“你好大的口氣,本王的妻兒,你也配來搶?”
“什....什麼.....?”
孫氏和謝鬆岩同時僵住身子,抬眼看向一臉威嚴的慕雲淵,驚得張大嘴巴。
圍觀的村民以及楊三娘等人更是一臉驚訝,原來是這樣,怪不得殿下對小魚兒和鬱然這麼好.....
鬱然心尖一顫,以為自己聽錯了,抬眸眼睛眨也不眨看向慕雲淵。
卻讓慕雲淵在衣袖下握住她的手,深邃的眼眸堅定又帶著些許誘人的慵懶,輕輕落在她的臉上。
莫名的,讓人安心。
這一次,她沒有掙開他的手。
慕雲淵彎唇,嘴角劃過一抹淺淺的笑意,更加用力握緊她的柔夷。
謝鬆岩震驚過後,一臉不可置信,怎麼可能?“她....她曾是謝家婦,何德何能當殿下的王妃?”
攝政王什麼女人沒有,為何要娶一個他不要的女人?
“殿....殿下莫不是在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