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得冷笑:“便是商戶之女,也是陛下親封的五品女司農,更是陛下賜婚的攝政王妃,老夫人似乎對陛下頗有微詞?處處貶低陛下,這便是老夫人的禮數嗎?”
“你胡說八道,竟敢妄議陛下,真是膽大包天!”史老太妃氣得顫抖,明明說的是她,她竟能倒打一耙。
她哪裡貶低陛下?她是貶低她這個出身低微的商戶女!
鬱然無奈輕笑,就這點見識,還想當太後的刀?
“好了,老太妃也一把年紀了,彆跟小輩一般見識。”
太後原想看戲,誰知道史老太妃這麼不中用,隻得出聲製止。
不過這話,大家都聽出來是在笑話鬱然沒見識。
史老太妃被太後當場不輕不重說了一句,隻得低聲道:“是,老身絕對沒有貶低陛下,還請太後明察。”
太後微勾唇,擺擺手讓她閉嘴。
史老太妃有點難堪,隻得乖乖閉嘴。
太後這才懶懶掃了一眼廳中落落大方的鬱然,眼底閃過一抹冷光,喚來宮人:“給鬱司農賜座。”
“是。”
宮女聽令,移來軟凳。
“鬱司農,請坐吧。”
太後指向她下首的位置,廳中眾女眷又是一副看好戲的表情。
這位置安排得巧妙,離她最近一桌,正是孫氏,原主的前婆母。
鬱然表情坦蕩,越是想看她笑話,她越是淡定,朝太後微微頷首,她客氣道:“謝太後。”
太後眸光微沉,隨後勾唇冷笑。
這鬱氏女,還真是不容小覷。
“如果本宮沒記錯的話,鬱司農家裡是經商的,自小長在京城,還曾嫁入關內侯謝家,多年生活在內宅,怎麼對農桑之術如此了解?”
在座的眾位女眷也麵露好奇。
是啊,鬱家一直在京城,直到兩年前犯了事,才被抄家,且這女子嫁過謝侯爺,如今竟還要嫁給攝政王,當真是狐媚子不知羞恥。
國公府夫人王氏皺眉,好似第一天知道這個消息,故作驚訝道:“這麼說來,謝老夫人還曾是鬱司農的婆母?真沒想到,兩位還有如此淵源。”
幾位女眷都默不作聲,似笑非笑看向兩人。
孫氏上次在鬱家已經吃過一次虧,心中雖對鬱然恨得咬牙切齒,卻始終記得當初慕雲淵的警告。
且她也不是糊塗人,這種場合之下,分明就是太後想拿鬱然的過去做文章。任他攝政王在外頭多麼威風,可這後宮,還是太後說了算。今天,鬱然隻怕不好過,她便看笑話就夠了。
聽到王氏有意無意提起她,她隻敷衍笑了笑,並不接話。
王氏本想讓孫氏也說兩句,給鬱然難堪,誰想孫氏如此膽小怕事,她心裡暗罵孫氏破落戶,鄙夷看了一眼鬱然,譏諷道:“鬱司農當真是好本事,也不知使了什麼手段攀上高枝?咱們在坐的,想向鬱司農請教,如何一女侍二夫?”
聞言,在場的女眷都心照不宣,露出意味深長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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