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魚兒已經洗好手，鬱然擔心她著涼，忙取了帕子幫她把手上的水珠拭擦乾淨。
“去爐子邊坐著吧，把手烤熱了。”
“嗯。”
小魚兒乖乖跑去爐子邊，伸出一雙小胖手取暖。
沒一會兒王嬤嬤提著食盒過來，幫他們在屋裡打了桌，邊忙邊說：“夫人說繡娘們趕製嫁衣辛苦，傳飯去那頭屋裡和繡娘們一起吃了。讓姑娘和小魚兒自個兒在屋裡吃。”
“辛苦嬤嬤了。”
鬱然不疑有他，盛了一碗熱湯放在食盒裡給王嬤嬤，“小廚房裡多做的熱湯，嬤嬤回去趁熱喝吧。”
王嬤嬤高興謝過鬱然，提著食盒出了院子。
這廂一家三口和樂融融吃完了晚食，外頭夜已深，慕雲淵今日是從正門來的，大家都看著呢，到底不好再留，坐了一會兒便走了。
鬱然的院子如今多了鶯歌和綠意，是慕雲淵派來陪小魚兒的，看到小魚兒困了，兩人忙要過來幫忙侍候小魚兒洗漱。
讓鬱然攔住，笑道：“她平常睡前都是自己洗漱，衣裳也會自己換，倒不用幫忙，你們且回去歇息吧。”
這.....
鶯歌和綠意麵麵相覷，都有點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她們是殿下派來照顧小主子的，哪兒有甩手什麼都不做的道理？
兩人還是第一次遇上這樣的事，以為是鬱然不信任她們，忙跪下來，綠意解釋道：“奴婢和鶯歌以後是姑娘的人了，侍候姑娘和小主子是我們的本分，還望姑娘莫要拒絕我們....
若是我們有做得不好的地方，還請姑娘明示，我們....我們改....”
“快起來吧。”
鬱然愣了一下，真是傻姑娘，哪兒有搶著侍候人的？
不過她也很快明白過來，她們是這個時代的人，自小就在攝政王府為奴，侍候人就是她們平日的工作。
主子給她們安排事情做，說明主子信任，若什麼都不讓她們做，反倒讓她們不安。
不過她一個現代人，沒有這種尊卑的思想，既跟了她，當然是按照她的要求來。
“不是拒絕你們，是這些小魚兒都會做。便是她不會，我不忙的時候，也會幫她。比如現在，我和她一起睡，這些力所能及的事，我順手就做了。”
“你們彆多想，這些都是小事，以前在雎陽，我們也是這麼過來的。”
鶯歌愣了一下，忙說：“那日後這些工作便讓奴婢來做，姑娘也輕鬆些。”
鬱然看她不明白，隻好說：“我不喜歡屋裡有太多人，夜裡和早晨你們不需要進來侍候。白天我比較忙，就麻煩兩位姑娘幫忙帶著小魚兒，這樣可好？”
“這....”
鶯歌一臉不解，看向綠意。
綠意倒是頭腦轉得快，心知她們如今已經是鬱然的人，日後鬱然說什麼便是什麼。
忙拉了鶯歌一起行禮：“是，一切聽從姑娘安排。”
鬱然看兩人終於是勉強答應了，她也沒有解釋太多，日後相處久了，她們會知道的。
“我這裡沒那麼多規矩，兩位就當在自己家，不要那麼拘束。”
“是。”
鶯歌和綠意心情忐忑，到底還是答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