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鬆岩緩了好一會兒,才覺得身上好受些,看她不過用手中黑乎乎的長棍點他一下,也不用力,卻讓他疼得頭腦發昏,忍不住咬牙問:“你手中的是什麼東西?”
“讓你生不如死的東西。”鬱然冷笑,懶得跟他周旋,“說,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謝鬆岩眼看他不管怎麼說,鬱然都是這幅冷靜疏離的態度,他妒恨的同時,又深深的失落。
自從上次在雎陽見過她之後,他這些日子都在想著當初兩人剛成婚那段日子。
當時,他也想過好好跟她過日子的。
隻是.....她肚子裡懷著野種,他是個男人,怎能做到心無芥蒂?
想到她床上還有個小魚兒,眼底莫名的嫉妒,抬眼朝小魚兒看去,惡狠狠道:“還有她!來路不明的野種,你若真的愛她,回來我謝家,她還是名正言順的謝家嫡女。可你去了攝政王王府,她就是來路不明的小野種!”
“哈哈哈......你以為攝政王府這麼好進的嗎?老子偏不讓你如願。”
鬱然看他笑得癲狂,不由得皺眉。
看來他還不知道小魚兒的身世。
幸好他躺在地上起不來,小魚兒看不到他如今的模樣。
她還沒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徒,當初要把原主趕走的是他,如今上趕著阻攔她嫁人的,也是他謝鬆岩。
記得當初謝鬆岩也是很爽快答應和離的,生怕她還要賴在謝家,賴著他,怎麼才過了兩年,他就這幅模樣了?
說他傻吧,可孫氏那麼精明的人,怎會讓他做出得罪慕雲淵的事?
要知道,她和慕雲淵的婚約是陛下親賜的。
可若說他精明吧,如今她和慕雲淵的事已經成了定局,他還來橫插一腳,為的是什麼?
越是看起來不尋常的事,背後肯定有不可告人的原因。
謝鬆岩能進太後的慶雲殿,今晚又夜闖她的臥房,若說他背後沒有人,她是不信的。
打量著地上的謝鬆岩,她一臉狐疑:“你做的這一切,孫氏知道嗎?”
謝鬆岩脊背一僵,似乎是想到什麼,眼睛一亮忙問:“你不願跟我回謝家,是因為我娘?”
鬱然失笑,忍下了翻白眼的衝動。
謝鬆岩到現在還想著讓她回謝家,也不知道是他不太聰明,還是以為她好騙。
她向前兩步,在他身前站定,淩厲的眼神居高臨下盯著他,冷聲問:“是誰讓你這麼做的?”
謝鬆岩怔了片刻,咽了一口唾沫。
他如今躺在地上,氣勢上就低人一等。
可這個女人,方才的眼神真的很可怕。她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有氣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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