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被驚醒的鶯歌和綠意急忙趕過來,卻在看到屋裡的多了個男人後,臉色微變。
要知道鬱然如今的身份是未來的攝政王妃,什麼人如此大膽,敢夜闖她的臥房?
兩人如今既已經被慕雲淵派來侍候鬱然和小魚兒,自然是以鬱然為主,見此情景,鶯歌忙過去抱起小魚兒,綠意則是過來護住鬱然,“姑娘,這人有沒有傷害你?”
鬱然瞥了一眼仍是躺在地上,雙手還被她綁住的謝鬆岩,搖頭笑道;“憑他想傷我,是不能的。”
“你又是什麼人?”
謝鬆岩不認得鶯歌和綠意,據他所知,鬱家沒有買小侍女,這兩位突然闖出來的女子,又是何人?
卻讓綠意厲聲嗬斥:“你好大的膽子,膽敢夜闖王妃臥房,不要命了?”
謝鬆岩皺眉,似乎是想到什麼,眸光微閃,咧嘴笑道:“你不是鬱家的丫鬟,你是慕雲淵的人。來得正好,告訴慕雲淵,老子用過的女人,他竟拿來當寶,寒磣不寒磣?”
綠意到底是個麵皮薄的,讓他這麼一頓胡說,麵色有些紅,但還是不客氣回懟:“謝侯爺也是個讀書人,王妃和攝政王的婚事,是陛下親賜,您如今做出夜闖女子臥房的事來,日後是不想在京城立足了嗎?”
她這是委婉提醒他,這婚事是陛下親賜的,不要動輒把以前的事掛在嘴邊。
謝鬆岩眸光輕閃,倒是沒有接話。
當然,他的話對鬱然來說,幾乎沒什麼殺傷力。
且不說當初原主和他貌合神離,幾乎都沒在一處生活,便是在一處生活,她也不是原主,對他一點情意都沒有,他就是說成花,她也不會受到影響。
她現在最關心的,是誰放他進來,以及,他背後的人是誰。
晃了晃手中的電棒,她冷笑:“想挑撥我和慕雲淵的關係?你這如意算盤打得我在雎陽都聽到了。說!誰讓你這麼做的?你覺得你做出這樣的事來,能安全走出鬱家嗎?”
謝鬆岩有點遲疑,最後目光躲閃,一口否定:“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不過是放不下你罷了,你我做了四年夫妻,我對你還有些情分.....你倒好,轉身就勾搭上慕雲淵。”
他說著看向被鶯歌抱住的小魚兒,眼底一股莫名的情緒,似乎在詰問,又似乎在喃喃自語:“她也喊了我幾年爹爹,你忘了嗎?當初你是如何要死要活,不願離開我謝家,不過才過去兩年,你怎麼說忘就忘了?”
鶯歌和綠意相視一眼,都有些心急,讓這人在這兒胡說八道下去,就算鬱家沒什麼人,日後他出去亂說一通,鬱然也會被人議論。
綠意小聲提醒:“姑娘,我這就出去喊人,把他從後院扔出去。”
鬱然卻不想就這麼放過他。
據原主記憶裡對謝鬆岩的了解,他這個人,極愛麵子。如今敢做出這樣的事來,就是吃定了她會為了名聲,為了保住和慕雲淵的婚約,不敢聲張。
他倒是打的好算盤,以為這樣一來,他的任何要求,她都不得不滿足他。
隻是他想得太美了,她不是原主,不會忍氣吞聲任他要挾。
“不扔,明天大張旗鼓送去官府,看他謝侯爺還要不要臉麵。”
這....
綠意有點驚訝。趁夜沒人發現,扔出去是最好的解決方法。
若是明日送去官府,豈不是讓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了?即便他謝鬆岩丟了臉麵,鬱然和殿下臉上也不好看的。
隻是,鬱然是主子,主子的決定,她隻有聽從。
果然如鬱然所想,她這一番話,讓謝鬆岩臉色驚變。
他沒想到鬱然這麼狠,臉氣得有些扭曲:“你....你這怎麼做,就不怕壞了攝政王的麵子嗎?”
鬱然冷笑:“攝政王如果知道你夜闖鬱家,隻會把你當做盜賊處理了,隻怕連全屍都不留,你說如今是你怕,還是我怕?”
謝鬆岩想到傳聞中慕雲淵的手段,忍不住哆嗦了下。
這兩人果然是臭味相投,一個手段狠辣,一個張口閉口就是死啊活的,她什麼時候變成這樣了?
鬱然這邊院子鬨出這麼大的動靜,鬱夫人不可能不知道,王嬤嬤也醒了,忙都往鬱然的院子趕來。
“然兒,發生了什麼事?”
鬱夫人看到鬱然屋裡亮著燈,鶯歌和綠意也在,心頓時緊張起來。
此時的謝鬆岩已經被鶯歌和綠意移去旁邊的廂房關著。
鬱然看她如此慌張,倒不好瞞著她,便如實道:“謝鬆岩半夜闖進我院子,還好發現得早。”
“混賬東西!”
鬱夫人臉色驚變,一個外男半夜闖進女眷院子,能安的什麼好心思?
而且還是和鬱然有關係的前夫謝鬆岩,這若是傳了出去,鬱然的名聲早晚被他給毀了。
她氣得渾身發抖,咬牙道:“他在哪兒?我這就讓王伯把他扔出去!定不讓他好過。”
鶯歌和綠意聽鬱夫人如此說,兩人都有些鬆口氣,她們也是這麼勸鬱然的,可她不聽。
鬱然看她激動,忙攔住她,輕撫她的背安慰,“彆急,他如今被我五花大綁,也討不到好。娘有沒有想過,他是如何進來咱們家的?”
鬱夫人這才反應過來。
對啊,以前鬱家富貴,家裡的圍牆修得有一人多高,尋常人是輕易進不來的。
謝鬆岩這混賬東西是怎麼進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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