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什麼緣故?”
鬱夫人似是猜到了,卻不敢確定,哽咽著看向慕雲淵。
鬱然無聲握住她的手,想給她安慰。
屋裡隻聽到兩個女人的啜泣,鄒玉燕此時已經泣不成聲。
慕雲淵到底還敬著鬱夫人,緩和了臉色,道:“因為隻有鬱家敗了,才能救殷家。”
“不.....那人.....那人不是這麼說的.....”
鄒玉燕一時接受不了這個答案,她自從接到那封信後,就深信不疑是慕雲淵害死了她的丈夫,如今告訴她,她的丈夫是被人推出來頂罪的,而推她丈夫出來的人,是殷家人。
她自小長在京城,嫁入鬱家後,也常在貴夫人間走動,也不是完全的沒有見識。
那位給她送信的人,臉皮白皙細嫩,聲音尖細,聽起來就不像正常的男人。
這京城裡,不像正常男人的,隻有一個地方有。
這個地方有一個全天下最尊貴的女人,是殷家人。
也就是說,殷家人推出鬱家來頂罪,如今顛倒黑白,把這一切的責任都歸到慕雲淵身上。
她再也說不下去了,隻顧著哭。
慕雲淵麵無表情掃了她一眼,聲音寒涼不容置疑:“這件事我會查清楚,若你再做出傷害家人的事,我決不輕饒。”
王嬤嬤聞言,心頭也不由得一緊,忙上前去幫慕雲淵添茶。
鄒玉燕知道自己理虧,想起自己放謝鬆岩進來,差點害了鬱然,她心中愧疚,走到鬱然麵前,“撲通”一聲便跪下來。
“二妹妹,是我鬼迷心竅,差點害了你,嫂子對不起你。”
鬱然對她失望過,但聯想到她也是個苦命人,且是真心愛鬱春時,想來這些日子,她也過得煎熬。
到底是一家人,既然已經知道錯了,她也沒必要糾結過去的事。
輕歎一聲把她扶起來,“嫂子彆這麼說,我知道你日子艱難。爹和哥哥不在了,剩下咱們幾個,理應相互扶持,相互信任,以後嫂子有什麼事,可以跟我和娘商量,不要一人扛著。”
鄒玉燕也曾怨恨過鬱然,如今一切心結解開,才知道自己錯得離譜,慶幸沒有釀成大錯,看鬱然不計前嫌,她痛哭流涕,點頭答應:“謝謝二妹妹,嫂子有愧,日後會好好照顧娘,代你哥哥儘孝。”
鬱夫人聽她提起死去的兒子,又是一陣傷心抹淚。
鬱然看她和鄒玉燕如此,她突然感同身受,眼淚也控製不止落下,一家三個女人抱成一團,哭得淒淒切切。
就連王嬤嬤也在一旁偷偷抹淚。
慕雲淵端正坐著,臉上的風霜冷冽已然散去。
麵對三個抱頭痛哭的女人,他一時不知道怎麼辦。
心中暗歎,也不知女人的眼淚是什麼做的,哭了這麼久,好似掉不完似的。
好不容易等三個女人哭完了,慕雲淵目光落在眼圈紅腫的鬱然臉上,都有點忍不住想把她擁在懷裡,替她擦淚。
但這肯定是不可能的。
畢竟鬱夫人還在。
他若敢當著鬱夫人的麵這麼做,說不定下一場家庭危機會再次發生。
鬱夫人到底還顧及著他還在,擦了淚有些不好意思:“讓懷璟笑話了。”
“不會。”
慕雲淵倒是和氣,給足了鬱夫人體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