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一個黑衣人。”
謝鬆岩憋了半晌,給了一個模棱兩可的答案。
“把他扔進去。”
慕雲淵懶得聽他胡扯,既然不願意說,那就讓他永遠待在死牢。
“不不不....”
謝鬆岩哭喪著一張臉,不顧慕劍架在他脖子上的劍,就要衝去求慕雲淵。
讓慕劍一腳踢翻在地。
他到底還是有爵位在身的世族,犯的錯不至於斃命,慕劍也不好出手殺了他。
謝鬆岩眼看著慕雲淵遠去的頎長背影,想起暗無天日的死牢,終於是妥協,哭喊道:“是一個蒙著麵的內侍官,我也不知道他是誰,我說的是真的,我沒有騙你!”
慕雲淵臉色未變,腳步不停,眼看就要離開了。
謝鬆岩急得喊:“他.....他是慶雲殿的!”
在場的人麵色微變。
他們一直都知道針對慕雲淵和陛下的是誰,但苦於沒有切確證據,再者慶雲殿那位身份特殊,不到不可收拾的地步,也不會動她。
如今,慕雲淵倒是一個很好的人證。
慕雲淵收住腳步。
謝鬆岩看到他終於是停下來了,暗暗鬆了一口氣,不敢隱瞞,“他說他是慶雲殿的,但我沒見過他的臉。他隻吩咐我破壞攝政王和王妃的關係,還說.....還說日後會助我謝家。”
慕雲淵緩緩走到他麵前,居高臨下睨著他,淡淡警告:“你若再做出上次的事,彆說是你,就是你謝家,本王也可以讓它給你陪葬。”
謝鬆岩麵對他迫人的氣勢,不怒自威的臉,不敢吱聲。
慕雲淵勾唇,唇角露出一抹譏諷,問:“若聽到他的聲音,你還能認得出來嗎?”
謝鬆岩心知若是說了,他便是正式與宮中那位為敵了。
可眼下他沒得選不是嗎?心中後悔萬分,當初就該待在謝府,過他的富貴閒人的生活便罷了。
就算謝家落敗,那也是他死後的事了。
若子孫後輩爭氣,是他們的福氣,若是他們一事無成,那也是他們的事,與他何乾?
他心中悔恨不已,但已經沒有回頭路可走。比起暗無天日能把人逼瘋的死牢,他寧願改換陣營,隻求活命。
忍下心中懊悔,他忙點頭:“若能聽到聲音,應該能認出來。”
慕雲淵麵無表情站著,似在想著什麼,沒有說話。
慕劍踩了他一腳:“還有,方才在地牢裡,是誰動的手?”
謝鬆岩不敢看他的眼睛,低下頭嘟囔:“我....我隻看到監牢裡有人影走動,但光線太暗,看....看不太清。”
慕劍緊擰眉,不是很相信,又問:“確定是在監牢裡的嗎?”
謝鬆岩如今倒是不敢說謊,忙保證:“確定。你們審理那囚犯時,其他囚犯大氣都不敢出。唯有那囚犯剛開口要說話,我便聽到對麵牢房裡有動靜,接著便看到那囚犯咽氣。可以肯定,是牢房裡的人乾的。”
慕劍看向慕雲淵。
連臉和身形都看不清,隻怕有點難。
不過也是個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