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雲淵和雲鷗倒是豪情萬丈地喝起酒來。
把一旁的鬱然看得一愣一愣的。
不是,方才慕雲淵還一臉不爽的樣子,如今幾兩酒下肚,兩人的氣氛莫名的變得融洽。
雲鷗也是個識趣的,他們北國人喝酒向來豪爽,慕雲淵給他麵子,他也給慕雲淵麵子。
兩人連乾了幾杯後,他便表明了自己的態度:“聽聞不久之後便是攝政王和鬱司農大婚之喜,本王便祝兩位百年好合,早生貴子。大婚當日,本王一定會到場祝賀,沾沾兩位的喜氣。”
慕雲淵客氣道:“那便先謝過二皇子了。”
雲鷗豪爽道:“攝政王這個朋友,本王交了。”
太後眸光微閃。
她自然是不願意看到慕雲淵和雲鷗相談甚歡的,在慕承祈麵前若無其事道:“陛下還在這兒呢,二皇子倒是和攝政王聊得風生水起。”
慕承祈神色和緩,隻當沒聽出她話裡的意思,笑道:“兩國邦交互市,對邊境百姓來說是好事。皇叔為了邦交之事,可謂儘心儘力。”
太後嘴角微僵,而後淡笑道:“哀家敬陛下一杯,咱們母子喝一杯。”
慕承祈執起酒杯,態度恭敬:“理應是兒臣敬母後才是。祝母後身體康健,壽比南山”
“謝陛下。”
太後舉杯一飲而儘,這才吩咐靳德瑋:“給陛下倒些果酒吧,烈酒少喝些。”
“是。”靳德瑋恭敬答應。
慕承祈卻道:“無妨,朕已經不是孩子,就你手中的酒吧。”
靳德瑋手中是他剛換上的烈酒。他有點為難地看向太後,又轉眼看向慕承祈,笑得有些可憐:“這可把小的難倒了....”
兩個都是主子,且今日是太後生辰,他該聽誰的好?
太後倒是很和氣,既然慕承祈要喝烈酒,她也不好阻攔,看靳德瑋這模樣,倒是好心地笑道:“陛下既想喝你壺中的酒,你給陛下倒便是。”
又轉頭對慕承祈道:“不過烈酒還是少喝些。”
“是,兒臣知道了。”
慕承祈答應,隻讓靳德瑋給他倒酒。
太後看著他喝完了杯中的酒,這才幽幽道:“哀家近日總在想,陛下身邊到底少了兄弟姐妹,難免孤單。若是有手足血脈,也不至於孤身一人。”
慕承祈微皺眉,心下警惕,但還是貼心問:“母後若是覺得宮中的日子過得乏味,兒臣讓靳德瑋安排母後去行宮住上些日子,散散心如何?”
太後倒無所謂,滿懷擔憂道:“哀家的事是小事。總歸哪朝後宮都是這麼過。哀家是擔心陛下日後身邊沒個得用的人。”
慕承祈倒是寬心,沒有做彆想,隻安慰道:“讓母後掛心了。不過還請母後放心,如今朝臣和睦,百姓安居樂業,朝臣便是朕的臂膀,百姓都是朕的子民。”
太後怔了片刻,隻微笑著拿起身旁的茶杯輕抿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