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然皺眉,這慕風還真是一根筋。怪不得慕雲淵會派慕風來,若是慕劍,他是不會這麼攔她的。
她拉開車簾,慕風不敢看她,隻彎腰低頭,當真是無奈。
“你們殿下有什麼事,讓他來找我,我今日是一定要回鬱家的。”
話雖如此,可車夫如今讓慕風攔住,他也走不了,回頭有些抱歉地看著鬱然,“王妃,他攔著我,我走不了.....”
鬱然沒辦法,隻得下了馬車。
這是王府的馬車,車夫也是王府的人,她使喚不動,那她下來走,總可以了吧?
慕風一看鬱然果真要走回鬱家,這就更難辦了,殿下隻讓他護送王妃回府,如今他總不能把王妃當成犯人抓回去吧?
忙在鬱然身後請罪:“王妃恕罪,屬下不是這個意思。這件事殿下會查清楚,王妃無需在這些事上勞心勞力.....”
鬱然想起方才慕雲淵看她的眼神,嗤笑:“你家殿下隻怕不信。”
眼看鬱然走遠,眾護衛麵麵相覷,都在等慕風下命令。
慕風一臉躊蹴,還真想要派護衛上前去攔住鬱然。
侍畫看他這一根筋的做派,不客氣地瞪了他一眼:“慕風大哥,王妃想回就回,你這是在做什麼?殿下是讓你保護王妃,可你看看你做的是什麼事?若惹王妃生氣,回去你看殿下繞不饒你。”
說著拿眼刀狠狠剜了慕風一眼,這才追上鬱然。
“王妃,此處去鬱家還有好些路程,咱們還是坐馬車去吧。”
“這兒哪兒有馬車?”
鬱然眼看這裡賣供奉的東西多,可車馬店卻是沒有。
侍畫眼看慕風還在後邊發愣,氣得跺腳:“慕風大哥,你難道還想扣下王妃的馬車?”
慕風暗暗叫苦,扣王妃馬車?他也不想的。
侍畫催促:“還不讓馬車過來?”
“沒關係,他也是奉命行事,我們走回去吧。”
鬱然也不想為難,就當做是鍛煉身體了。
隻是她還沒走出兩步,便看到慕雲淵騎馬過來,當著眾人的麵,伸手把她撈上他的馬。
兩人離得近了,他身上那股淡淡的梅香撲鼻而來,想起方才他和太後在屋裡說的話,以及那封莫名其妙的信,鬱然僵直身子,拉開兩人距離。
慕雲淵察覺到她的疏離,霸道地把她往懷裡扣,低聲問:“你躲什麼?”
鬱然撞上他的胸膛,那股梅香更濃了。
她心頭一陣煩悶,頓時氣不打一處來,轉過臉去譏諷道“從前沒發現,原來攝政王如此喜歡梅香。”
慕雲淵自然聽出她話裡語氣不對,一時有些不解,他確實常用梅香來熏衣裳,但也談不上特彆喜歡,他也喜歡用鬆香。
似緊了緊手中的力道,讓鬱然無處可躲,後背幾乎貼著他的胸口。
他俯身便能將她的表情一覽無遺,眼見她生氣不願看他,他緊擰眉道:“我不僅喜歡梅香,還喜歡鬆香,你今日才發現嗎?”
其實她挺喜歡他身上淡淡的梅香,但自從看了那封信後,她便做不到心無芥蒂地欣賞。
“不知這梅香有什麼來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