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鬱然去衛太妃院裡請安,衛太妃讓南杏清退侍女們,屋裡就婆媳兩人說體己話。
衛太妃打量了她有些清減的臉,到底不放心:“你是女子,身子不比那些男子強壯,如此奔波,我隻怕你吃不消。”
她前些天不亮就起來,和慕雲淵一樣上朝,中午也不回府歇息,隻在衙署忙碌。
一兩日倒沒什麼,一連兩個月下來,人都瘦了一圈,眼下兩團淡淡的烏青,便是她的娘鬱夫人看到,隻怕比她更加嚴厲訓斥。
眼下鬱然還要去雎陽,知道衛太妃或許對她去雎陽多少有些怨言,便隻挑了好的說:“先前忙著給各地農夫和農事官授課,這陣子他們都回鄉了,我便歇下來,這幾日都在府裡歇息呢。”
這兩天她確實沒去上朝,整日就待在府裡陪小魚兒,親自下廚給慕雲淵做好吃的。
就這會兒,衛太妃桌上還擺著她早起做的點心。
讓衛太妃便是想當麵找些由頭來敲打她,都不好說得太重。
“便是這個理,沒有什麼比身體健康重要,你如今該是把身子調養好,日後好生養。”
鬱然不好說其他,隻笑著滿口答應。去雎陽的事,她是不好在老太妃麵前提了。
夜裡慕雲淵回來,鬱然殷勤上去幫他把外衣脫了,還主動去拿濕帕子給他擦手。
兩人自成婚以來,她鮮少這樣侍候他,倒讓慕雲淵心中惴惴。
看她又要過來幫他捏肩,他隻覺得這身上一陣涼颼颼的,隻鬨得他坐不住,忍不住握了她殷勤的小手,抬眼看她:“發生了什麼事?”
鬱然看他皺著眉頭,有點懵的樣子,怪好笑的。
能有什麼事?
沒事就不能對他好了?
“侍候你,你不喜歡嗎?”
“我自然求之不得。”
慕雲淵喉頭滾了滾,怎能說不喜歡?
就是她慣常也沒做到如此,突然殷勤,怕不是闖了什麼禍?
“那不就得了?”
鬱然順勢便靠過去,當真很是認真地替他捏起肩膀。
“力道可以嗎?”
慕雲淵身上的肉硬得跟堵牆似的,彆說力道重,就她的力道,給他撓癢癢都不夠。
“.......”
慕雲淵終於受不住把她拉下來,扣她在懷裡,便是什麼禍,那也是一會兒再說。
“你忙了這些天,不累的?”
鬱然瞅了眼外頭,婆子們早把飯菜都擺好,這麼鬨下去,一會飯菜該涼了。
隻是被他啃得找不到聲音,斷斷續續的,慕雲淵更放不開手了。
屋裡帳幔放下來,慕雲淵把兩人衣裳扔在地上,欺身上前,看著眼前麵色駝紅的佳人,差點把持不住,隻咬著耳朵說:“不過忙了幾天,就累了?你在懷疑為夫?”
鬱然:“......”
不過隨口一句,要不要這麼爭強好勝的,幼稚得要命。
隻是很快她便說不出話來了.......
夜裡婆子把飯菜撤走,按慕雲淵的吩咐煮了兩碗雞絲麵端進來,放下後便退出門去了。
鬱然在淨房裡把自己收拾好,出來便看到慕雲淵坐在桌前等她。
“太晚了,吃那些葷腥隻怕積食,吃些麵吧?”
若不是怕夜裡餓醒了,鬱然還真不想吃。
勉強坐下吃了幾口。想起方才本是有事找他的,讓他鬨了一場,倒把正事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