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然笑笑:“都說臨照閣知曉天下事,還真是什麼事都瞞不過閣主。”
文執淡笑道:“文某沒有惡意。”
鬱然也沒懷疑他的動機,畢竟以臨照閣的能力,想知道什麼事,並不難。
文執當真就隻是來參觀她的農莊,眼看時辰不早,便起身辭彆。
在門口遇上前來接鬱然的慕雲淵,他客氣朝慕雲淵行禮:“見過攝政王。”
他雖說沒有在朝為官,但是以他的身家,在早年就捐了個五品的閒職,如今看到慕雲淵,倒不必跪。
慕雲淵眼神越過他,看向他身後不遠處的鬱然,眉眼間有些不悅,隻微微頷首。
文執見他如此,也沒解釋,轉身朝鬱然笑道:“文某先告辭了。”
“閣主慢走。”
鬱然客氣回禮,目送他離開。這才迎上慕雲淵:“朝中的事忙完了?”
“他來做什麼?”
慕雲淵攬著她的腰,手中的力道重得好似要把她的腰掐斷。
鬱然蹙眉看他,好好的,又怎麼了?
“你說文閣主嗎?他隻是來參觀農莊。你不會在吃醋吧?”
慕雲淵眉心微閃,咳嗽了聲說:“他身邊跟著都是男人,若是起了歹心,你一個女子,如何應付?”
她還敢獨身帶著他在莊子裡亂逛,竟如此信任這文執?
鬱然看出他眼中擔憂,還有點兒生氣,笑著揉了揉他臉頰,“農莊裡有許多人,並不是隻有我一人,他若是想做什麼,斷然不會選在這時候啊。”
她還有理了?等到他真的起了歹心,她一個人如何防範?
“總之,你日後離他遠點兒,下次若是見他,身邊帶上慕劍。”
他回來時才知道,慕劍讓她派去監工了。
這可是他身邊得力的護衛,竟讓她派去當工頭,也就她這個攝政王妃才想得出來。
且文執此人,絕非善類,還是離他遠點好些。
“知道了。”
鬱然看他緊皺眉,越說臉色便越嚴肅,忙抓過他的手和他纏在一起,給他順毛,笑著答應。
慕雲淵見她如此,還沒說的話便都咽了回去。
兩人回到家裡,小魚兒已經有幾天沒見過爹爹了,看到爹爹和娘親一起回來,高興得跑過來報喜:“爹爹,娘親,小魚兒已經學會打彈弓了。”
“你什麼時候學會打彈弓?”
鬱然看早晨給她梳好的小發髻,如今上頭掛著小樹葉小草葉,像從草叢堆裡撈出來一般,無奈搖頭。
她雖說沒有拘著孩子的天性,可這孩子,好像越來越野了。
小魚兒還不知道自己頭發已經亂糟糟,因此也沒看出娘親眼裡的嫌棄,昂著小腦瓜伸出兩隻小指頭:“就在今天!小魚兒打下來兩隻麻雀!”
還很驕傲。
慕雲淵原先想給孩子教些防身的功夫,可孩子學了幾天便興趣缺缺,他還以為小女娃娃不愛舞刀弄槍,誰想竟是他錯了。
他蹲下來,把她抱在懷裡,“寶寶喜歡打彈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