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小魚兒點著小腦瓜：“寶寶今天可厲害了，小狗兒也比不過寶寶。”
鬱青咧嘴看她，瞧把她驕傲的。她這彈弓還是小狗兒教的呢，不過今日小狗兒放水，先灑了些穀子引來麻雀，才讓她有機會打。
慕雲淵皺眉，“先生最近沒給寶寶布置功課嗎？”
他記得當初林老先生對他和先帝可是很嚴格，若是功課沒做好，還會打手心。
如今看著小娃娃整日玩耍，很是輕鬆的模樣，一向以嚴格著稱的林老先生竟也能放過她？
小魚兒叉著小腰，鼓著腮幫子脆聲道“布置啦，小魚兒做完了，先生還說做完了就可以去玩兒呢。”
哼，爹爹還不相信她。
侍書生怕慕雲淵和鬱然責怪她沒有看好郡主，笑著說：“小魚兒聰明又機靈，先生布置的功課，她看一遍就記下了。”
小魚兒皺眉，可不就是，小魚兒覺得功課一點兒都不吃力呢。
這裡除去侍畫和侍書，都知道小魚兒有著過目不忘的本領，如今隨著認識的字越來越多，功課對她來說越來越容易了。
鬱青瞥了她氣鼓鼓的小肉臉，笑著誇：“是，她最聰明。”
若不是小魚兒年齡實在太小，她想先生指不定真的會讓她去少年班。
小魚兒這才滿意地咧嘴笑。
慕雲淵瞧她這得意的小模樣，便問：“那咱們先前落下的拳腳功夫，再繼續練，好不好？”
小魚兒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很是為難：“寶寶還要早起上學堂呢。”
慕雲淵：“......”
她倒是會找由頭。
孩子不喜歡，這事便又不了了之了。
他幾日沒有回來，鬱夫人張羅著做了一桌好菜，吃過飯後，侍書和侍畫很有眼力地把小魚兒哄走了，屋裡隻剩鬱然和慕雲淵。
“瘦了許多，膚色也暗了些。”慕雲淵量著她的腰，眼底劃過一道疼惜。
她其實不必如此辛苦。
“不是吧，我這些天都有好好做防曬的。”鬱然卻自動忽略了“瘦”字，聽了一個“膚色暗了”，便要起身去照鏡子。
“回來。”
都到這時候了，慕雲淵哪裡會讓她走，把她按回去，在她耳邊輕聲說：“無論你變成什麼樣，我也不會嫌你。”
“倒是身子重要，才幾天功夫，瘦成這樣，是不是一忙起來便沒有好好吃飯？”
鬱然有些心虛，她這些天在衙署、農莊、田裡三頭跑，確實有點吃不消。許是太累，胃口也不好，見了飯就反胃。
她舉起小手，眨巴著眼睛說：“等忙過這幾天，會好好休息的，我保證。”
慕雲淵去親她眼睫，呼吸不穩：“說話算話，若是再瘦下去，看我怎麼罰你。”
鬱然累得不想理他。
屋裡漸漸沒了談話聲。
月色溫柔，晚風輕拂過樹梢，枝丫隨風飄動。窗外月光穿過紗簾，灑下一室清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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