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沒有一千人,奧斯伯特王這次戰死不說,還使三郡兵力折損慘重,所以被麥西亞人抓住機會,要強行威壓三郡。
八郡重新一統,組成聯盟是當下最好對抗外敵的方式。
當兩人盤中食物都吃的差不多時,格利澤提出條件,“約克郡的地盤您不能插手,另外要幫我擴展在南三郡的影響力,我有一部份直轄,在我還不能親政時,被奧斯伯特王取走,現在歸屬阿爾德伯勒郡。
前王雖死,現在郡長代理人是他的私生子‘小胖子弗蘭克’,前王剛戰死時,我就派人知會他,但他沒有還回土地的想法。
看現在這態勢,他無法成功繼位,但可能會退一步,尋求認可,把合法郡長的位置坐穩。
我失去的那片土地,上麵住著五千人,若能回到我的手中,約克郡會強大許多,您也會得到一個更可靠的盟友。”
“弗蘭克”這個名字跟外號奧蘭查過,有‘自由’跟‘法蘭克’的意思。
因他的母親是法蘭克人之故。
前王說他的母親是貴族,但大多廷臣都認可是一個被賣到英格蘭的妓女,走運進了宮廷。
這小子本來被養在民間,但後來前王的繼承人陸續死去,他便被接回宮廷。
不過認知也僅此於此,既然格利澤提到,奧蘭多問一些。
“作為領主,沒有尊貴的血脈,那還能靠著武力或者計謀,他能打或者有其他英明統治手段嗎?”
“他身材粗矮,圓滾滾的像顆球,有彆於高大英俊的前王,因此被稱為小胖子。
但力量驚人,十分精通騎術,上一次南方打退肯特的維京人,就是左臉女王衝陣敗敵那次,他便發揮出色,直接對上海斯泰因的主力部隊,而毫不畏懼。”
從這些話可以看出,格利澤對於弗蘭克武力有很高評價,不過治理政治方麵,格利澤隻道,“他厭惡彆人諷刺他的母親,甚至到了容易起怒的狀態。”
“這樣的出身,注定無法成為王,既然他肯來參加會議,謀得正式郡長之位的機會很大。我可以幫你運作一下,乾杯吧,格利澤閣下,慶祝我們的同盟誕生。”
奧蘭說完,舉起裝著清水的杯子。
可格利澤連忙表示還沒完,搖頭道,“還有一個條件,我要先驗證一下南丁騎士的資格,將他派到約克郡來,我觀察一陣再說。”
上一回,格利澤為了自己,把妹妹送出去,幾年時間,她從一個花季少女,成了一瘋顛又骨瘦如柴的少女。
格利澤將她嫁給了一位殘暴的老騎士,毀了她一生。
外麵流傳,阿莉昂這位貴女,月亮一般的美貌,身有體香,通曉各種淑女禮儀。
實際上,一米七的少女,卻隻重八十斤,身子單薄的某些骨頭都突出來。
她害怕光明,喜愛躲在床底。
因為以前她靠著這樣,躲過丈夫多次殘暴毆打。
當格利澤大權在握後,他把這個騎士騙到一處暗房,打暈他後,扒光衣物,接著關上房屋,放入多條沒有進食的惡犬。
三天後,格利澤再進去看時,一點骨頭都沒留下,對外宣稱這個騎士得病而亡。
這一次,格利澤無論如何都想給妹妹找個好人,既然奧蘭威脅躲不開。
那就從中占取利益,讓他幫助自己奪回失地。
把南丁找來自己領地,既能保護妹妹,又能看看能否收服這位強大的騎士。
兩人又交換一些細節。
最後奧蘭拿出一把匕首出來,朝自己的手臂割開,血流入杯中,接著奧蘭把匕首丟給格利澤道,
“讓我們使用古老的儀式起誓,你我的血混在一起,各入其肚,我們的同盟會堅如磐石,反叛毀信之人,將死於非命。”
格利澤不願意乾這種事,可騎虎難下,最終隻能照辦。
血杯中湧入酒水,兩人各分一杯。
隨後格利澤表示告退。
等格利澤走走出去後,奧蘭吐出這一口血酒在地上。
誓言從來隻加諸弱者身上,他一點不信,也不想遵守。
並喊道南丁進來,直接告訴他,“我幫你找了個妻子,是約克郡第一美人,格利澤伯爵的妹妹,我會給你準備禮物,提升你為男爵,把戰死的加齊,他手中一半領地都分給你。”
“閣下!”
“不用驚訝,這是身份相符的婚姻,我派出去的行會商人告訴我,約克郡的女人,隻要見過你妻子阿莉昂的,都想擁有她的臉。”
“我聽說她有丈夫?”
“已經去世了,這場婚姻會為你我帶來很大的幫助。”
奧蘭喊南丁進來隻是宣布,而不是詢問。
南丁有些不知所措,奧蘭卻道,“你殺人時沒有一點驚慌,現在一個女人就讓你亂了?妻子最大的幫助是幫你生育後代,不要相信狗屁的愛情,忠誠才是一個騎士應該時刻謹記的。”
奧蘭說完這句話,南丁低下頭來。
於是,又恢複“君賢臣忠”的畫麵。
奧蘭把手搭在南丁的肩上,“如果父親能活著看到這日,想必他會開心的流下淚來,你是我一輩子的兄弟。”
兄弟?
當南丁對上奧蘭眼神,這一瞬間,他明白,自己跟閣下再也不是兄弟,而是騎士跟君主。
隨後他單膝下跪,回道,“一切遵從閣下吩咐。”
南丁心中苦澀,奧蘭嘴角上揚。
這才是奧蘭心中,屬下應有的樣子。
國王沒有兄弟。
同一時間,格利澤走出奧蘭房間,回到自己的居住處後,把袖子一甩,酒水灑了出來。
剛才喝血酒時,他用手袖遮住,把酒倒了進去,並沒喝下去。
想到剛才被逼那幕,他年輕俊秀的五官上,顯出恨意,桌上的擺設被掃落地麵。
“奧蘭.維傑,去你媽的......”
當晚,丹城堡暗流湧動,每一位郡長都互相見麵,許諾條件。
屬於奧蘭最大對手的海安一黨,也秘密籌劃著大事。
奧蘭也沒閒著,見完所有郡長後,感到不夠穩妥,便把昆桑還有薩爾斯找來。
開口就是,“我剛才聽到,王妃提議延後三天開會,說教士們領有的土地數量足夠,也要參加,再多一票,我們的優勢就不夠了,而且還不知道會不會有其他貴族也加入,比如王妃自己也有封地,應有一票,這女人不知道密謀什麼?
我要穩妥,不容許事態超出掌握。”
“閣下,那我們要優先說服誰?”
“說服不了的,眼下時間太短,我們背負惡名流言,雖然全推給史蒙,但教士這票不會是我的,其他郡長我今天都談了下,各藏心思。
既然解決不了問題,那就解決出問題的人,把這位王廷主教給我暗中宰了,順便叫南丁去君臨,用最快速度,把序列第二的孔尼接來,還有把古列跟厄爾......”
殺害神職主教,這種莫大惡行在昆桑跟薩爾斯聽起來,不過是一場稀鬆平常的暗殺。
所以奧蘭找他們兩人討論,如果這種事告訴南丁,那就會看到他的為難。
手下也許都忠誠,但有各自底線,需用不同方式利用。
現在,奧蘭有一點是其他貴族難以追上的優勢,便是他行事毫無底線。
或者說惡行已經超越其他人能想象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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