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麻煩白兄弟,替咱把小妾花娘找回來吧,本官吃慣了她做的餐飯,沒了她還真不習慣……”
白義聞言抱歉的笑笑道。
“對不住了秦大人,您這個要求還真不太好辦,您家那個叫花娘的小妾,現在估計都跑出百裡之外了。就算是錦衣衛的弟兄騎快馬去追,最快也得後天能給您追回來。”
“呃……”
“那能不能先把本官的馬夫找回來,本官怎麼說也是正印尚書,步行上朝實在是有辱朝廷體麵啊!”
白義聞言臉上閃過一絲尷尬,但他邊上的幾個錦衣衛,卻哈哈地笑了起來。
“秦大人,您家那個叫花娘的小妾,就是跟您家的馬夫一起跑的!”
“否則,她一個弱女子,豈能這麼短的時間就跑出百裡開外?”
“哈哈哈!”
“呃呃呃……”
秦逵聽到錦衣衛放浪的笑聲,恨不得一頭紮進護城河裡淹死。
此等丟人現眼之事被這群敗類知曉,說不得明天就傳遍京城了。
白義可是將秦逵當成半個自己人的,聽到手下的笑聲當即怒斥道。
“秦大人忠於國事,難免於後宅之事疏忽,爾等可不許出去亂嚼舌根!”
“明天趕緊派人去追,務必將秦大人家的車夫和小妾追回來!”
秦逵聞言感激地朝著白義拱拱手,隨即義憤填膺地道。
“白兄弟高義,本官在這裡謝過了。”
“隻是此等奸夫淫婦抓回來乾嘛,給本官添堵,讓本官成為京城百官的笑柄嗎!”
白義見秦逵如此氣憤,不由小聲地問了一句。
“秦大人若是實在氣不過,何不將他們暗中弄死?”
“這個嘛……本官力有不逮呀……”
“秦大人若是信得過卑職,卑職願替秦大人清理門戶!”
秦逵略微猶豫了下,權衡了一下利弊。
他心裡確實氣不過,恨不得將那對奸夫淫婦碎屍萬段!
可若是貿然接受錦衣衛的示好,那他以後可就真的成了孤臣,隻能一條道跟三皇孫跑到黑了。
秦逵在心裡掙紮了幾下,最終也沒逃過男人的本性,朝著白義拱了拱手。
“那就有勞白兄弟了!”
“秦大人客氣了……”
“卑職派弟兄送秦大人回府……”
在秦逵出宮之時,太子妃寢宮正好迎來一位不速之客。
呂氏本來就是和衣而臥,一直在等待著自己這個遠房外甥女。聽到寢宮裡有動靜,當即從床上爬起來,輕聲問了一句。
“玉裳嗎?”
“回姨母,正是玉裳……”
“不知姨母深夜相招,可是遇到大麻煩了?”
韓玉裳的生母,乃是呂氏出了五服的堂妹。因為嫁給了韓林兒的堂侄,在當年白蓮教如火如荼,紅巾軍席卷江南江北之際,呂家當時的家主為求自保,破例認了他們這門親,重新跟他們續上香火之情。
因此,韓玉裳也就順理成章地成為呂氏的外甥女,認了這樣一個當太子妃的姨母。
這些年韓家和呂家,算是互相成全,各取所需。
韓家則借助各種白蓮秘法,幫助呂氏一步步走上太子妃之位,繼而替她除掉部分威脅。
呂氏則力所能及地給他們提供一些朝廷信息,比如說提前告知他們,皇宮將要采購一些瓷器之類。既能讓白蓮教完成複仇,又能替自己的兒子除掉潛在的競爭對手。
買胭脂水粉就是他們之間約定的暗號。
呂氏若是遇到麻煩,就會命人去特定的店鋪買特定的胭脂,並通過購買數量表示急切程度。
九盒已經是最為急迫之事,所以韓雲煙才會冒險潛入太子府,夤夜與姨母呂氏一會。
當然,呂氏也會事先給她製造潛入的機會。
否則,就算她輕功絕頂,輕易也不敢冒此等風險。
畢竟皇宮大內護衛重重,稍有不慎就有可能被當成刺客當場射殺。
“姨母遇到的麻煩大了!”
“你弟弟允炆,中了秦王側妃鄧氏那賤人的奸計,熱孝期間去勾欄瓦舍,還與一個娼婦藕斷絲連,惹得朱元璋那老東西對其生厭。”
“再加上朱允熥那賤婢之子處處要壓你允炆弟弟一頭,你允炆弟弟已經快被逼到絕路了!”
韓玉裳聞言眼珠一轉。
“姨母是要讓我除掉朱允熥嗎?”
呂氏聞言心中一動,差點當場應承下來。不過她轉念一想,就將這個想法掐滅了。
即使要殺朱允熥,也斷然不是這個時候。
因為一旦現在動手,朱元璋那老東西必然懷疑自己。到時候非但不能為兒子爭得太孫之位,反而會引得那老東西厭惡,直接將他們趕出皇宮。
“暫時不要動他!”
“現在是想辦法讓我兒重獲盛寵,必須讓那老東西確立他皇太孫的名分!”
“當然,如果有合適的機會,能將朱允熥之死算到彆人頭上,你也可隨機應變。”
“最好算到秦王府的頭上,達到一石二鳥的效果!”
韓玉裳並不是一個喜歡動腦子之人,聽到呂氏這話頓時感到一陣為難。
若是呂氏讓她刺殺朱允熥,雖說依然很難辦,但她還是會毫不猶豫地答應下來。可現在呂氏讓她幫助朱允炆重獲朱元璋的喜歡,這就有點難辦了。
陰謀詭計根本不是她的強項啊!
“姨母,您有具體的計劃嗎?”
“沒有!”
“那姨母打算讓我如何做嘛,朱元璋那屠夫陰險難測,我哪猜得到他的心思……”
呂氏聽到韓玉裳的抱怨,心裡略微合計下說道。
“我記得你們白蓮教有秘法,能夠控製疫病吧?”
“我之前整理太子遺物之時,看到福建那邊正在鬨疫病,不知道現在鬨得咋樣了?”
韓玉裳聞言心裡暗暗一驚,暗道自家這姨母還真是個乾大事之人。其狠毒的程度,絕不亞於朱元璋那屠夫!
京師人口過百萬,一旦引發疫病流行,那定然要屍橫遍野啊……
“姨母,此事乾係重大,我一人不能做主,得回去問問堂兄,跟堂兄商議過才能定奪!”
呂氏聽到這話心中有些不滿,還乾係重大,還不能定奪。就你們白蓮教乾的那些個勾當,在自己麵前裝什麼白蓮花啊。
再者說,你們白蓮教不就是一邊傳播疫病,一邊治療民眾收獲信徒的嗎?
“疫病越毒越好,死的人越多越好!”
“但必須可控,最起碼能提前保我跟我兒無事才行!”
“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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