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普看出了威廉的想法,也不管,自己繼續絮絮叨叨,“比起我來說,澤法的拳頭不硬。比起戰國,澤法沒有那種彎彎繞繞的想法,比起鶴,那更是不談。”
“但是就是這樣,到了戰場上,那群海賊最怕的,還是澤法!”
這一句話,讓戰國和鶴都不由自主的點了點頭。
澤法則是依舊一聲不吭的喝著自己的酒,但是他的眼眶還是濕潤了,仿佛回到了那個年代一般。
坐在一邊的三大將聽到卡普提起以前的時候,仿佛也沒有了隔閡,各自喝著自己的酒,聽著卡普講述當年的故事。
雖然有些故事,他們也是參與者,但是畢竟沒有局外人看的透徹。
“你們都知道,我和羅傑,算是打了一輩子的交道。有一次,我都快追上他了,還是被他跑掉了。等到羅傑進了監獄之後,我去看過他,我問他,海軍裡麵你最怕誰,是不是我?”
“你猜羅傑怎麼回答,他感覺就好像是在和我玩遊戲一樣,根本感覺不到什麼害怕。”
“整個海軍裡麵,最讓他害怕的還是幾十年沒有殺過一個海賊的澤法!”
不殺大將!
這個名詞再一次回蕩在所有人的耳邊,赤犬輕歎了一口氣,當年他是跟隨在澤法身邊最久的人了。
黃猿是摸魚界的好手,跟著戰國玩了不知道多久,人情世故他最通透。
青雉則是每次都一頭紮在了卡普的軍艦上,摸魚劃水的項目他全熟。
隻有他赤犬,才能感知到每一次戰鬥澤法老師的拚儘全力。
也正是因為如此,他才看不慣鴿派那種沒有價值就放棄的心態。
要知道,澤法可曾經也是鴿派的一員!
但是自從澤法出事,有多少人去看過他,有多少人關心他到底有多麼傷心?
“那個年代,戰爭太多了。比起現在,都是小打小鬨了。”卡普坐了下來,繼續回憶,他醉了,但是也沒醉。
所有人都聽著他說話。
“一場場接踵而至的大規模戰鬥,打的除了實力,更多的還是士氣和膽魄。”
“你太小了,赤犬應該知道,當年澤法這個家夥,在戰場上衝殺的是多麼瘋狂。作為主帥,永遠衝在最前麵,同時也永遠是最後一個撤的。”
“論愛兵,戰國沒有澤法一半!”
聽到了自己的名字,戰國張了張嘴,但是卻找不到反駁的理由。
“身先士卒啊!這家夥影響了多少人。”
“作為不殺大將,他的家人都被海賊殺掉了,所以他剩下的隻有那可愛的部下還有正義了。”
“幾十年,澤法為海軍培養出了多少的精銳,不是我吹,就海軍現在所有少將級彆以上軍官,看到澤法都要恭恭敬敬的稱呼一聲老師!”
卡普的情緒突然激動了起來,他看向戰國的眼神已經不善了。
戰國有些心虛的低下頭看著自己酒杯中的烈酒。
澤法對於海軍是全心全意,但是海軍卻有些對不住澤法,甚至都有人意圖謀害澤法了,海軍這邊都沒什麼反應。
“在那個年代,隻要是澤法出現的戰役,所有的海軍一個接著一個,都願意前赴後繼的跟著他去死戰!嗬嗬,我做不到,戰國做不到,隻有他澤法能做得到。”
“一步不退啊~”
卡普悠悠的歎了口氣,看著已經閉上了眼睛的澤法,不知道突然笑了什麼。
“威廉,永遠記住,你有一個好老師。”
“他的名字是,【黑腕】澤法!”
威廉曾跟在卡普和澤法身邊學習過,叫澤法一聲老師,絕對不虧!
······
······
“嗯!”
宿醉的頭疼讓威廉忍不住哼唧了一聲,沒有刻意抵抗酒精的迷惑再加上第一次聚會就直接喝了通宵,威廉隻感覺天旋地轉,也不知道自己在哪。
要知道,他們在喝酒的時候,可沒有刻意的去用體魄或者霸氣抗住醉意啊。
等到威廉回過神,眼前的一切都恢複平靜的時候,他才發現自己回到了家中。
旁邊還擺著一個水盆,地上的水漬表示似乎不久前才有人用水盆裡的毛巾給他擦拭。
“醒了?”
門被推開了,達斯琪擦了擦頭上的汗水走了進來,看到威廉醒了之後有些驚訝。
“第一次聚會就喝那麼多,卡普中將他們瘋了,威廉元帥也跟著瘋啊。”
達斯琪有些責怪,如果不是她親自將威廉帶了回來,她真的難以想象,那個醉的不省人事的男人居然會是威廉。
“這不是高興嘛~”
威廉甩了甩頭,頭還是有些疼,看來以後還是不能沾酒。
昨天晚上喝到一半的時候,卡普就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拉著澤法就開始回憶以前的事情。
後來戰國喝多了,也加入了進去。
鶴中將一直在照顧著他們,原先的三大將則是喝著喝著就差點打起來。
原來他們也回想起了原先在學院中的生活。
當時的薩卡斯基和波魯薩利諾碾壓同級,但是薩卡斯基卻始終贏不了波魯薩利諾,這讓他很氣憤。
青雉比黃猿他們小兩屆,等到他加入海軍,進入海軍學校的時候,兩位學長已經留下了根本破不掉的記錄。
加上同是自然係惡魔果實能力者,被拿出來比較那是再正常不過的了。
所以那個時候,青雉對於倆個學長是有著很深的怨念的。
等到成為了大將之後,又各自為政,領導著一個黨派,黃猿變得滑溜無比,青雉則是在屠魔令之後變得懈怠懶散,赤犬更加的激進暴躁。
向今天這樣,坐在一起喝酒,那是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這場狂歡一直持續到了淩晨,威廉不知道誰先倒下去,誰最後倒下去的,反正在他的印象中,似乎所有人都倒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