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暢飲,陳安喝得酩酊大醉。
以他聚氣境的修為,若不想喝醉,完全可以將靈酒煉化為靈力。
不過,他並未如此做!
想來也是心情激蕩,想痛痛快快醉上一場。
沈墨和陳夢澤作為小輩,自然也不好掃他興致,都陪他喝了不少。
大量靈酒入喉,便是沈墨,都感覺微微有了醺意。
原本此宴便有些“家宴”的性質,酒氣氤氳間,言行也愈發輕快肆意了。
“丫頭,你跟姓郭那小子,相處的如何了?”
陳安眯著眼,趁著酒勁開口說道,“那小子身世不錯,就算我陳家還未沒落,都有些高攀了。”
當年,陳家雖是泗水城三大家族。
可在真正的仙族豪門眼中,依舊上不得台麵!
即便是有大勝山、紫竹穀為靠山的柳、吳兩家,都有些瞧不上陳家。
覺得陳家是暴發戶。
既無底蘊,又無仙門人脈!
這也是後來,他們敢肆意構陷陳家的原因之一。
若當時,陳家有郭氏仙族這般姻親……柳、吳兩家,怕是不敢做這等滅人滿門的歹事。
而郭氏仙族,家族底蘊極深。
在赤炎國修仙界頂層,既五大仙門內的人脈,也無比廣博深厚。
此外,族內有靈海境強者,在臨江宗擔任要職外。
郭照的胞弟郭巡,更是貴為宗門核心弟子,日後有望爭奪三峰峰主、掌教等重職。
再不濟,也是蕩魔殿、執法殿殿主之類的實權人物。
地位次於三峰之主,比普通傳功、執法、護法長老要高上不少。
這般算來。
陳安所說“高攀”一言,倒也不是什麼自謙之語。
“除了家世,那小子秉性、修為、天資潛力,也都還可以。”
陳安這般說著。
朦朧的醉眼,卻在不住打量陳夢澤和沈墨二人。
他雖醉得不輕,但還沒到“撒酒瘋”的程度,神魂依舊維持著一絲清明。
陳夢澤,被靈酒醺的臉頰微霞。
一聽這話,頓時惡狠狠的剜了沈墨一眼。
怪他之前多嘴,淨跟她爹爹說些有的沒的之類的話。
“爹爹,我都跟你說過了。”
陳夢澤給陳安斟了酒,沒好氣的回道,“我一心仙道,無意在這等男女之事上空耗心思。”
“再說了,郭照也沒你說的那麼好!”
陳安將杯中靈酒一飲而儘,忽然冷不丁的來了句:“那墨兒如何?”
“當年我便有意撮合你二人……”
“隻是……你借口大仇未報,又嫌墨兒資質頑劣,在報仇一事上無所助益。”
“眼下,他已今非昔比,區區一年便有了這般實力,在誅滅柳、吳兩家時,更是出了大力……”
“你便是有了道侶,誕下子嗣後代,也不影響你求索仙道。”
“修仙路上有人扶持,說不得,走得更快更遠!”
沈墨有些懷疑陳叔,究竟是真醉還是假醉?
遂了報仇心願,便開始牽掛起陳夢澤的終身大事,結果三兩下扯到他身上來了。
隨即,他也朝陳夢澤看了過去。
陳夢澤似乎被陳安說的有些惱了,俏臉一板,懶得再搭理她親爹。
沈墨怕陳叔繼續撮合他倆,趕忙接了話頭。
“陳叔,你不是有宗門職責在身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