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今日回了宗門,過兩日可還得去天山城?”
“過些日子,我準備重回天山城誅魔,不知戰場上局勢如何了。”
說起正事,陳安眼神頓時清明了不少。
“回來修整一番罷了。”
“近來從天山地底湧出的天魔,二階倒是不多了,可愈發狡詐,也不與我等硬拚,直往四方逃竄滲透。”
“我帶的外門弟子,死傷頗多。許多人都被魔染,最後不得不將其斬殺!”
“以後,像我等執事之流,怕是再難得半分清閒。”
相較於內門弟子,領了正式職務的執事,臨江宗的調遣自然推脫不掉。
以前還好一些,陳安大部分時間,負責處理外門事務。
偶爾領著新晉內門,出去曆練誅妖!
如今魔災初顯。
像陳叔一般的宗門執事,任務也愈發繁重了起來。
按照臨江宗的布置,十萬外門弟子,都要輪番上一遍天山戰場。
也不僅僅是陳叔。
沈墨還從傳音符籙的群組中獲悉。
不少峰內師兄、師姐,都被宗門調遣了出去,坐鎮赤炎國各處。
如他結識的李重、姚婷等精英。
前些日子俱返回了宗門,而後接了鎮守任務,除了守護臨江宗在各地各城內產業。
還要督促坐鎮區域小仙門、修仙家族、散修等各方,積極備戰。
清剿滲透人間的魔頭,誅殺趁機作亂的邪修等等!
“據聞,除了中州,各州都陸續發現了天魔蹤跡。”
“也不知是從天山戰場流竄出去的,還是各地……都出現了空間裂痕。”
想了想,沈墨開口說道。
他感覺應當是後者。
畢竟天山戰場,眼下儼然成了修仙界的一處曆練場所。
有五大仙門靈海境強者坐鎮,鍛體境、聚氣境修士數量也多,己方牢牢掌控著局麵。
那些魔染修士、妖獸乃至凡人,意圖離開的天魔……
幾乎沒有得逞的可能!
唯有各處都有兩界裂痕,才可能在如此短時間,使天魔蹤跡遍布各處。
不過,那些空間裂痕,應當沒天山地底那處厲害。
要不然。
天魔之禍,怕已糜爛整個赤炎國了!
“唉……”
陳安歎了口氣,朝沈墨、陳夢澤二人囑咐道,“世道艱難,若有想做的事,便去做吧,免得日後留憾!”
換做前幾日,他肯定不會說此類話語。
以免激起陳夢澤複仇之念,明明實力不濟,還要冒險去泗水城複仇。
如今沒了顧慮,倒可以直抒胸臆了。
沈墨倒沒迫切想做之事,求長生求逍遙,既是目標,亦是上下求索時的過程。
按部就班的修行便是,急不來的!
席宴從傍晚,持續到了深夜。
陳安還跟沈墨說了不少有關他父母的往事。
沈墨隻靜靜聽著,並未多說什麼。
直至明月中升,陳夢澤才扶著陳安,禦劍離開了沈墨洞府。
而沈墨則閉了洞府大門。
煉化殘餘酒力後,重新祭出幽冥地火,準備將九極晶砂罡修補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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