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璐不等試聽結束,直接購買。
她打開歌詞,“你們看。”
兩位同伴湊過來,丁璐剛要說,想了想,又從包裡拿出一根筆,“這1983年小巷12月晴朗,雖然不知道為什麼這麼寫,但顯然跟福爾摩斯最後一案發表日期1893年12月有關。”
兩位同伴點頭。
她們不知道具體日期,但她們知道這事。
柯南道爾在寫完最後一案後就從此結束了福爾摩斯的故事,在進入20世紀以後,再也沒寫過相關小說,反而因為英倫戰爭辯護的書得封爵士,然後參選國會議員從政了。
丁璐繼續在紙上寫,邊寫邊說:“‘打字機繼續推向接近事實的那下一行’,這個打字機應該出自《身份案》,福爾摩斯借助打字機推理。”
“‘石楠煙鬥’,福爾摩斯的書中出現不少次煙鬥,思考時用陶製煙鬥,而石楠煙鬥,在《歪唇男人》中出現過。”
丁璐就這樣一段歌詞一段歌詞的分析下去,很多出現在歌詞中的東西,都出自福爾摩斯的案子,或者福爾摩斯的身份,以及他的生活場景。
這說明作詞人十分了解《福爾摩斯探案集》,丁璐甚至懷疑作詞的是江洋。
“就算不是他,他至少也在旁邊幫忙了。”
丁璐放下筆。
她覺得這作詞人超厲害,她啃《福爾摩斯探案集》很多遍了,都不見得能記得這些東西,還是看到歌詞以後,才慢慢想起來的,但這人竟然能寫成歌詞。
牛皮!
這絕對是一首歌屬於他們推理迷的歌。
太有推理風格了!
就是看著歌詞,都能做一番推理。
“要這麼說——”
兩位同伴在旁邊聽得一愣一愣的,“是挺厲害的。”
但短發同伴有個疑問。
她指著“盔甲騎士臂上”,“融化的蠟像”,“消失的手槍”這些歌詞,“這些出自哪兒?”
這還真把丁璐問住了。
她縱然熟讀《福爾摩斯探案集》,但真沒怎麼看過這些東西出場。
“難道是我忘了?”
丁璐手支著頭,抓了一把頭發努力回想,“不應該啊。”
這首歌的作詞一看就是很熟悉福爾摩斯的人寫的,許多東西可能不是破案的關鍵,但跟福爾摩斯息息相關,譬如歌詞“提琴在泰晤士”,福爾摩斯喜歡拉小提琴。
丁璐自詡一個“福爾摩斯”通,還真沒見過短發同伴指出的那幾個。
短發同伴問她:“你不會是沒讀過吧?”
“不可能!”
丁璐說她把福爾摩斯相關的小說,讀的爛熟於心了,幾乎一聽案子的名字,就知道這案子是什麼案子,怎麼破的。
可——
這幾個詞她的確不知道出自何處。
不隻她,在丁璐拿起手機查的時候,發現網上已經有人在分析這歌詞了,但他們也不知道。
“這——”
丁璐抓耳撓腮,就是吃飯都沒心思了。
這對於一個推理迷,兼福爾摩斯愛好者,號稱福爾摩斯穿什麼顏色內庫都能推理出來的人來說簡直是一種煎熬。不過沒關係,在吃飯的間隙,丁璐出去找了下劉濤,想向劉濤請教一下。
結果,劉濤也是一臉懵。
他也不知道啊。
這下丁璐放心了,隻要菜的不是我一個,那就沒那麼難受了。
而且——
他們在推理一番以後,一致認為,作詞者可能看了本假書。
也可能看了一些關於福爾摩斯二創的書。
這下倆人心舒坦了。
這倒也無關緊要,而且真要硬掰扯的話,作詞者完全可以說這幾個詞是自己杜撰的。
“呼!”
丁璐再次表示,“這歌寫的真好,曲好,詞好。”
“嗯。”
劉濤同意,“對了,江老師新書明天發售。”
“啊?”
丁璐這兩天因為影視改編忙暈了,經劉濤這麼一說:“那,這,這歌是幫江洋老師宣傳的?”
“我怎麼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