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私?!
店主讓畫家這麼一插嘴,心裡還挺過意不去的。
她決定悄悄地往江陽的卡裡充上一百,以表歉意,順便再給店裡拉拉客——江陽估計做夢都想不到,這卡消費著消費著,竟然錢變多了,
對了。
店主記起來,她現在可以追上去,把本子還了啊。
於是——
她把本子一合,“我去還給他。”
不等好學生媽媽對她吃獨食的行為表達不忿,店主已經輕盈的跑出去了。
然而。
江陽不在四合院。
他從咖啡館出來,就坐公交車回去了。
店主氣喘籲籲的站定,望著鎖著的院門,叉著腰喘息一會兒以後轉身往回走,然後記起來,她店裡現在沒人了,隻能又快步回到店裡。
店裡。
好學生媽媽她們還在,在聊本子的事兒,順便幫店主看店。
在店主進來以後,乾脆麵媽媽還招呼店主:“快,這位客人要一杯咖啡。”
“哦,哦!”
店主趕緊去做。
好學生媽媽見筆記本拿回來了,就知道她沒追上江陽。
乾脆麵媽媽還想看看,好學生媽媽攔住了她。
這會兒。
她已經冷靜下來了。
這窺探彆人隱私還真不是好的行為,凡事都用底線,追星也得有底線,不能學她家的豬蹄子,曖昧過度,無底線,無原則,樂在其中還特會給自己找借口。
她想到這兒,朝她老公翻了個白眼。
畫家:……
好忐忑。
在店主為客人做了咖啡以後,他們再次看著筆記本拿起了主意。
最後。
店主決定妥善放好,等江陽發現本子不見了回來找,或者明天去四合院還給他。
“也行。”
好學生媽媽他們點了點頭。
然後——
他們等了一會兒,確定江陽這孫子是真沒發現本子丟了,就溜達著回家了。
咖啡店安靜下來。
店主心卻暖暖的。
她這店還是頭一次有這麼些客人,聚在一起熱心的聊一些事兒。
小時候她看過一個情景喜劇,以咖啡館為中心,幾個朋友天天聚在一起,發生了許多啼笑皆非,但又溫馨有愛的事兒,讓整天被鎖在家的店主覺得,有這樣一個地方,有這麼一群朋友,有這麼一種不孤單,充滿友愛和樂趣的生活,真好啊啊。
剛才的氛圍,有點兒達到她開咖啡店的初衷了。
這時。
斜陽最後一縷晚霞落在樹梢,在露台的桌子留下一段碎金的樹影婆娑。
店主望著這溫暖的一幕,忽然心血來潮,也想拍一張照,送給筆記本的原主人,也不知道為什麼,可能是因為剛才的氛圍,讓她想要跟外人連接吧。
而這世上。
對於一個社恐,卻又渴望有朋友的人而言,還有比寄信建立連接更容易的事兒嗎?
她想到這兒,拿出拍立得。
這拍立得還是她期待拍下咖啡館美好瞬間,然後貼在咖啡館的牆上買的。
一直沒用上。
現在終於派上用場了。
她舉起相機,對準露台,江陽坐過的桌子,但覺得鏡頭裡缺少一些東西。
她又放下手機,左右看了看,挑中了櫃台上的聖誕老人。
這聖誕老人是咖啡館為明天的聖誕節裝扮準備的,差不多有成人的小臂高。
她把聖誕老人放到桌子上,構圖正好。
哢嚓!
她拍了下來。
當然——
這張照片不會就這麼寄出去。
這事兒還得問過當事人江陽才好。
好學生媽媽和乾脆麵媽媽從咖啡店出來,剛到家門口,就碰見好學生和乾脆麵他們。
乾脆麵媽媽:“不上晚自習嗎?”
乾脆麵:“明天周六!”
“哦。”
乾脆麵媽媽恍然一聲後,讓乾脆麵趕緊跟著好學生去做作業,有不會的就問好學生,“待會兒我給你們做糖醋鯉魚——”她對好學生媽媽說:“我做的糖醋鯉魚老好吃了。”
好學生媽媽笑了一下。
這要擱以前,她指不定就說什麼拒絕了,她兒子也是關鍵時期,管彆人乾什麼。
但——
她剛利用了乾脆麵媽媽,這以後還要利用,這翻臉不認人的事兒她做不出來。
何況——
她接觸久了,覺得乾脆麵媽媽這乾脆麵一樣哢嚓的性格挺好的。
至少比打著“藝術”的旗號搞曖昧好多了。
好學生媽媽又朝畫家翻了個白眼。
畫家:……
好學生也很驚奇。
這些天發生什麼事了?!
他爸整天在家!
他媽媽和乾脆麵媽媽關係突飛猛進!
現在更是允許乾脆麵這學渣來這打擾他學習了——他當然很喜歡這種變化。以往乾脆麵、漂亮女同學以前來找他玩時,都覺她媽特事兒,一額頭的生人勿進,讓他很不好意思。
但——
這畫風突變,總得有個緣由吧?
他百思不得其解。
乾脆麵卻自認為知曉了一切。
在進到好學生書房做作業時,乾脆麵同學把書包放下,不無得意的說:“哎,你是不是得感謝我,多給我買幾包辣條?”
好學生不懂:“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