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人家都閉上眼睛了,也等於是送客了。
當下隻好退了出去。
“也許秦天師在醞釀著什麼呢……”葉留香出來之後,在門外卻想通了,“說不定三位魔頭已經在秦天師的死亡榜了……”
……
此時此刻。
在蒼鬆鎮府衙之中。
衛嫣紅和鎮府大人坐在主位。
客位之上,則坐著三位身材高大,頭發赤紅,猶如鮮血,臉色卻蒼白如紙的強者。
赫然正是邪月宗的宗主以及左右二位護法。
也就葉留香口中的邪月宗三大魔頭。
主位和客位之間的黑色大理石地麵上。
則盛放著一個長約一丈,寬約一尺的長形匣子。
此刻,匣子是打開的,裡麵赫然盛放著十顆血淋淋的人頭。
強烈的血腥味和煞氣彌漫在整個府中。
麵對十顆頭顱,雙方正在商議解決此事的辦法。
“赫連兄,這些隨從都是被人一劍斬去了頭顱,並震碎了軀體,卻隻留下十顆頭顱……隻從頭顱的斷口來看,應該是使劍的高人所為,修為絕對在十境以上。”
“赫連兄說殺死十位隨從的,乃是我蒼鬆觀的道人,這就得拿出證據了。”
衛嫣紅視線掃視著三位魔頭,侃侃而言。
在洛鬆真人在的時候。
她其實才是蒼鬆觀的二號人物。
所以,雖然麵對的是邪月宗的宗主和兩位護法,她也沒有在氣勢上輸給對方。
反而,在言談之中,還一直保持著蒼鬆觀大長老的威嚴。
“老衛,你我雖然一直未曾謀麵,但這次一見,灑家倒是覺得你不但生得美,且是極為講道理的。”
“你方才要證據,難道這還不夠麼?”
說著,姓赫連的大長老右手一閃,儲物戒上光華一閃,從中掠出一道虛影。
衛嫣紅和鎮府大人一同定睛看去。
那虛影落在地上,很快便顯化成一位身穿蒼鬆觀道袍的年輕道人。
“學農?”
衛嫣紅隻是看了一眼,便認出了年輕道人的道號。
“大……大長老救我啊……我沒有殺人……我這沒有殺人!”
“一切都是那名叫葉留香的乾的!與我無關啊……我隻是看到了她殺人的經過,所以才被她打暈,並留在了客棧……我……我……”
道人幽幽醒轉,臉上青一塊紅一塊,身上亦是鮮血淋漓,顯然是經過嚴刑拷打的。
見到衛嫣紅之後,就如見到了救命稻草,趕忙跪地求饒並求救。
衛嫣紅眉頭一皺,道:“學農,話可不能亂說!葉留香可是觀主的人,你知道構陷她,會遭受到什麼懲罰麼?”
鎮府大人也搖搖頭道:“還不將你的所見所聞說出來?!”
學農身如篩糠地看著衛嫣紅和鎮府大人,又偷眼看看身側猶如魔神下凡的三位魔頭,直接將頭重重磕在大理石地麵上。
一時之間鮮血飛濺,他境磕破了自己的額頭!
“大長老、鎮府大人,學農沒有亂說,就是那葉留香穿著學恒的衣服,潛入客棧殺人的……我剛好在客棧值守,所以正好看到……概不會錯……請大長老和鎮府大人明鑒!”
學農言之鑿鑿地說道。
在他說話的時候,三位魔頭臉上都閃爍著窺破一切的笑,笑中更多的是嘲諷。
衛嫣紅走下了主位,來到學農身前,抬起腳,直接踩在學農的臉上,將其頭顱狠狠踩入大理石地麵。
一陣摩擦之後,學農的小命已經去了大半,口中的牙也被磕飛好多,一時之間,直接說不出話來。
接著,衛嫣紅一字一頓地說道:“你若是敢說一句假話,你的家人,都得死!”
說罷,衛嫣紅收起了腳,回頭看向鎮府大人道:“大人,既然已經有了新的證據,那便按照規矩,傳喚葉留香罷……”
鎮府大人其實隻是依附於蒼鬆觀的讀書人。
這個鎮府大人與其說是官,不如說是人家蒼鬆觀的家臣。
在大長老麵前,鎮府大人是沒有任何實權的。
“這個……大長老……”但即便沒有實權,鎮府大人卻猶豫了。
原因隻有一個:葉留香乃是新任觀主的人。
而新任觀主不但修為和實力高強,還先後斬殺了前任觀主洛鬆和兩位供奉。
如此凶神惡煞的存在。
鎮府大人自然不甘招惹。
所以他想勸勸衛嫣紅,不要意氣用事。
“怎麼?大人難道有彆的證據?”
“是啊!大人,你可不能這麼斷案啊!我們的隨從死了這麼多,就算這個葉留香是觀主的人,那也得給我們一個交待吧?”
“大人,邪月宗雖說比不上蒼鬆觀,但卻也不懼蒼鬆觀,您要是不能秉承正義與公平,那便等於是撕開了蒼鬆觀和邪月宗之間的和平!”
這時,三位魔頭也一起叫嚷起來。
整個大廳之內,魔氣洶湧。
鎮府大人回頭看向衛嫣紅,卻見對方正怒視著自己。
大長老……和三位魔頭……
鎮府大人心裡微微一顫,隻好道:“既是如此,那本官便傳喚一下她罷……”
“若是她不來,本官也沒有任何辦法,到時候還得大長老親自去請。”
大魔頭赫連豐越道:“她會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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