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鎮府外已經圍滿了人。
喧囂之聲此起彼伏。
“鎮府大人,是不是應該由您親自去一趟才能請來這位罪魁禍首?”
大魔頭赫連冷笑著看向鎮府大人。
鎮府大人訕訕地道:“這個……方才本官已經講清楚了情由,觀……觀主大人一定會秉公辦理的……請三位稍微等等……”
“等?”二魔頭有些怒了,紫色的瞳孔裡滿是威脅之意,“那如果你的觀主大人護短呢?”
大堂之上,言語交鋒。
……
蒼鬆觀後園靈湖、涼亭之中。
秦宇左手拿著盛放魚食的簍子,右從簍子裡拿出魚食,向靈湖裡灑落。
幾個金色怪魚頓時掠起老高,在空中搶奪魚食。
“弱肉強食,這世間就是這樣……”
秦宇身後,葉留香長籲短歎地道,“天師,這是栽贓陷害,這三個魔頭還真是活膩了。”
“這根本不是針對我,而是針對天師您!”
秦宇淡淡地回應道:“那以葉將軍的意思,應該怎麼做?”
葉留香本想說:“當然是您直接出山,將魔頭們殺得乾乾淨淨咯!”
但她又不敢這麼說,隻好搖頭道:“便隻能閉門不出,隨他們鬨去!”
秦宇繼續喂魚,道:“不如葉將軍便去一趟鎮府如何?”
葉留香頓時張口結舌道:“秦天師……這個……這明明是他們的陰謀。那些死去的隨從,極有可能連三位魔頭都沒有見過便被對方殺死了!”
“魔道中人出山,還帶著隨從,這簡直難以說通。”
“他們用無辜之人的頭顱來為難我們,其實是為了逼您出山。”
秦宇淡淡地道:“正是因為如此,你才正應該去一趟鎮府,與他們對簿公堂。孰優孰劣,想來鎮府大人應該能拎得清。”
葉留香還要說什麼。
卻見秦宇提著魚食簍子,已經離開涼亭,去對麵的岸邊去了。
“這是什麼道理?明明知道對方彆有用心,且我又沒有殺人,天師卻讓我去和那三個魔頭對簿公堂?”
葉留香看著秦宇運去的身影,驚懼的心境再度展現出來。
“算了!既然天師讓我去,我便去一趟又如何?”
葉留香想了想,當下拿出飛行法器,向蒼鬆鎮鎮府而去。
蒼鬆觀距離蒼鬆鎮並不遠。
片刻之後,飛行法器便來到了鎮府府衙上空。
葉留香駕馭著飛行法器,沉穩落地。
這時,三位魔頭正叫嚷的當口。
葉留香緩緩技開人群,來到大堂外麵的空地上,高聲叫道:“葉留香在此!”
“凶手來了!原來這就是凶手?”
“沒有人跟著,就她一個!”
“不是說她是現任觀主的人麼?怎麼觀主也不保保她?”
……
一時之間,大唐外看熱鬨的人群爆發出無數疑問。
“來者何人!”鎮府大人鬆了一口氣,直接喝道。
葉留香走入大唐,也不跪拜,直接說道:“鎮府大人,你說的這些人,不是我殺的。”
在大堂的一側,那個盛滿了頭顱的匣子還在。
從匣子裡飄出一陣腐爛的惡臭。
啪!
驚堂木一拍,鎮府大人道:“來者何人?”
“葉留香。”葉留香簡短地道。
“還不如老實交待?這十顆頭顱,你可認識?”
鎮府大人盯視著葉留香道。
“就是她!就是她!我乃親眼所見,就是她殺得人!”
學農道人見到葉留香,直接高聲呼喊著。
等於是將葉留香一步步推入監獄。
“都說了不是我殺的,我豈能認識?”
葉留香也不客氣,直接怒懟道。
“人證物證俱在,你最好是承認了過火的手段,或許有觀主求情,你也是最罪不該死。”
“葉留香,本鎮府問你……”鎮府大人話還未完。
葉留香耳邊,忽然傳來秦宇的聲音:“那十人的身份已經揭曉,你一個一個記下。”
緊接著,有關十顆頭顱的身份訊息,全都傳進了葉留香的腦子裡。
“大人!你且問問這是個隨從的名字、年齡等訊息,看是不是真得是三位的隨從。”
葉留香在獲得秦宇給的訊息之後,頓時心裡石頭落了地,直接向鎮府大人發難。
“這十位苦主的身份訊息,都在這裡了。”
鎮府大人麵色肅然地拿出一個小小名冊,在葉留香眼前晃了晃,而後直接扔了過來。
葉留香拿起薄薄的名冊,掃了一眼,直接道:“這十人的身份不對。”
“他們不是隨從,也不是我殺的。”
話音落下。
三位魔頭頓時冷笑連連。
大魔頭赫連嘲笑道:“葉留香,你不要以為有你家觀主庇護,就可以為所欲為,灑家的這些隨從,都是來自大江南北,乃是仰慕我邪月宗才來當弟子的。”
“既如此,他們的身份又有何不對?”
鎮府大人搖了搖頭,知道赫連的話是違規的。
但他本修為不高,也不敢招惹三個魔頭,隻好道:“葉留香,你說身份不對,可有證據?”
葉留香視線從三位魔頭臉上一一看過去,而後道:“證據就在這三人的頭顱上,無需再去找。”
說著,葉留香徑直走到盛放頭顱的匣子旁,真元激蕩之下,其中一顆頭顱掠了起來,最後懸浮在葉留香掌心上空。
“諸位請看,此人麵色黝黑,皮膚粗糙,牙口不整齊,顯然是長年累月在外散修所致。”
“而三位的隨從,應該一直跟隨三位生活在邪月宗中。”
“據我所知,邪月宗乃是建立在一年四季幾乎有三個月都在下雨的邪月山中。”
“那裡的陽光並不熾烈,因為下雨,誰會一直在野外走著?”
“你們的隨從,應該都是皮膚白皙稚嫩之人,又怎會是這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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