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氏和林衝成親數年,按道理早就該有孩子了,張教頭也該有孫子孫女,可不知哪裡出了問題,為這事他沒少操心,東京的名醫他都幫著找遍了,道館寺廟也去了無數,那日若不是去東嶽廟求子,也不至於遇到高衙內,可用遍辦法依舊不行。
“嶽父大人,一切都是林衝的錯,要殺就殺了林衝吧!”
林衝這次倒是有點擔當,對著張教頭跪下磕頭道。
“父親!父親!”
張氏看到林衝如此,立刻驚慌的上前兩步擋在林衝麵前,一個是自己的父親,一個是自己的丈夫,她不能看著兩人刀兵相見。
張氏見父親閉眼不敢看她們,林衝又跪地等死,啼哭之下對著父親就要拜下哀求。
“嫂嫂,你懷著孩子不能跪!”
孫磊見狀大喊一聲。
張氏卻是扶著肚子堅持要拜,臉上除了悲傷更是多了一絲痛苦。
“啊!”
正要跪下的張氏忽然感覺腹部一陣劇痛,這下跪壓迫腹部,孩子似乎難受得踢了一腳。
“娘子!”
“孩兒!”
林衝聽到妻子痛叫,連忙上前扶住。
張教頭聽見女兒痛叫,再也閉不住雙眼,扔了刀下馬扶住女兒。
“父親!”
張氏趴在父親胸口痛哭起來,正如一名受了天大的委屈無處傾訴的女兒終於尋到父親一般。
“我可憐的兒!”
聽得女兒的哭聲,張教頭再也硬不下心,也老淚縱橫,自己女兒從小就是乖巧懂事,出嫁之後更是相夫持家,本應該幸福的過日子,可誰知被那高衙內纏上,明明自己女兒什麼都沒有做錯,卻要遭這般惡難,而他這個父親卻隻能看著無能為力。
“父親,女兒不孝!”
張氏趴在張教頭懷裡哭泣著,因為她,張家和林家才落得如此境地,如果不是她,父親和丈夫怎麼可能兵戎相見。
“怪父親沒本事!”
張教頭老淚縱橫說道,妻子去世之後他就女兒這麼一個親人,一輩子為禁軍效力,結果最後連唯一的女兒也保不住。
“張教頭,這裡風寒露重,阿嫂身懷六甲,如今又悲傷過度,這裡實在不是說話的地方。”
孫磊看著張教頭抱拳道,從張教頭堅硬的內心被打開,結果就已經注定。
“父親!”
張氏看著張教頭,如同兒時害怕一般,雙手緊緊的抓著張教頭的衣角,正是一個柔弱無助的女兒希望尋求父親的保護。
“罷了!罷了!張家就當個亂臣賊子,等我死後,再是有人唾罵我也聽不見了!”
張教頭痛苦的閉上眼睛,他實在是不敢看女兒那可憐的麵容,這麼多年來,女兒其實就是他的一切。
林衝聽得張教頭如此說一臉欣喜,不用和嶽父動手,他也算是能給妻子一個交代,一家人終於是團圓了。
“林衝,還不快扶著阿嫂去休息,這冰天雪地的,要是染個風寒有你後悔的!”
孫磊見林衝一臉傻笑,一腳踢在他的小腿上,這時候還不趁熱打鐵,傻愣著乾什麼?張教頭現在是被親情打動,不抓住機會可要後悔莫及。
“娘子、嶽父,快快回山上休息。”
林衝那下盤功夫可是厲害,孫磊一腳他動都沒動一下,連忙招呼錦兒攙扶著娘子,自己扶著嶽父張教頭就往梁山而去。
“哥哥,剛收到消息,關勝大軍出現在鄆州方向,魯大師已經帶人去了。”
時遷不知從哪悄摸的出來對孫磊說道。
“倒是好謀劃,呼延灼正麵糾纏,關勝背後偷襲。”
孫磊冷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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