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益拽了拽應龍,兩人走到一旁。
伯益朝懸崖上撇了撇嘴,小聲道:“前輩,你說有沒有可能,共工其實是祝融的私生子?”
應龍腦袋搖得和撥浪鼓一樣:“不可能不可能!你說是帝子我都信,但是祝融,不可能,那就是個木頭,是天界最古板的神,怎麼可能弄出個水妖來?不合邏輯啊!”
伯益也皺了皺眉,火神家的血脈,怎麼生出個水妖來,這確實說不通啊。
另外,聶耳國的定山,聽到的兩句話,確實有一句和這個有關係。
還得和共工談談啊。
伯益揉了揉眉心,他真不願和這種腦回路不正常的聊天啊。
“共工前輩,我有事想和你私下聊聊。”伯益高聲喊了一句。
共工頭也不回,在颶風中做著腿毛spa,冷哼道:“奸猾小子,我們沒有共同語言。”
伯益都想罵了,最終還是拍了拍無支祁,示意你上。
無支祁扯著嗓子喊道:“共工,你彆給臉不要臉,有本事你下來,我們聊聊!”
“幼稚!”共工扔下倆字,氣得無支祁跳腳大罵。
伯益想了想,又喊道:“我突然想到一句話,很符合前輩的風采啊,我念出來,大家聽聽:前不見古人,後不見來者,念天地……”
喊道一半,伯益突然停了。
山巔上,共工瞪大了眼睛,豎起了耳朵,卻發現沒了。
一陣寒風吹過,伯益出現在了山頂上。
刺骨的風刃似乎都被共工擋了下來,他好奇地問道:“後麵是什麼,快說!再不說我就鬆開你了!”
伯益一陣頭皮發麻,總感覺這個神經病真能乾出這事來。
“念天地之悠悠,獨愴然而涕下。”
伯益飛快地念出後半句。
共工愣住了,嘴裡不斷反複念叨著這首來自幾千年後的詩。
“小子,這是你寫的?不對,你的心聲告訴我,不是你寫的!”共工牢牢盯著伯益。
伯益點點頭,說道:“確實不是我寫的,不過我還知道很多這樣的文字,它們有個名字,叫詩。”
“濕?嗯,果然適合我,我是水妖,就很濕。”共工竟然眯起眼得意地笑起來了。
伯益都不知道怎麼接了,想告訴他真相吧,又怕他把自己扔山上不管了。
“來來來,小子,再說一個,再說一個!”共工急切道。
“大風起兮雲飛揚……”
“再來一個!再來!”
“君不見,大河之水天上來……”
……
所有人都在山下目瞪口呆,看伯益和共工在那吟詩作對。
沒人能聽懂他們說的什麼,隻是覺得很厲害的樣子。
“小子,還有彆的嗎?快想快想,我不管你了啊!”不知背了多少首詩後,共工依舊在催。
“不如我教你一首歌吧,好聽的很。”伯益突然說道。
“歌?你說來聽聽。”共工好奇道。
“……漫天都是小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