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也沒有被欺負成孫子,是秦雲初自己在腦海裡加工的)
如果陳夕真知道她哥哥的所作所為,以及他現在的現狀,她肯定說不出這種話。
秦雲初暗示道:“陳夕,你是不是對你哥不太了解啊?”
一聽這話,陳夕的臉馬上就垮了下來。
“是的,我確實不太了解。”
說完,秦雲初剛準備說話,就被陳夕給打斷了:
“因為,他根本沒給我了解他的機會!”
說到這裡,陳夕有點激動,眼睛裡水汪汪的,有晶瑩光芒閃動。
“我10歲的時候,他就離家出走了,之後整整10年,都沒有回來過一次!還是後麵幾年,才回來過一兩次。”
她的眼睛有些發紅,說道:
“我對他的印象,就是我小時候他帶我從山坡上跑下去,可那是十幾年前的事情了,等到再一次見麵,他已經帶著一個不認識的女人出現在我麵前。你說,我該怎麼去了解他?”
何靈一怔。
最初他有些不明白,為什麼陳夕這個妹妹,語氣上聽起來和自己兄長不親。
現在他就有些理解了。
確實不親。
本該親切而不親切,這比本是陌生人更要命。
俗話說,長兄如父,陳家本來父親早喪,陳夕的哥哥,本該擔負起父親的責任。
可是他在15歲時,就為了奔前途,離開了家鄉,離開了妹妹身旁。
在千百個日夜裡,這個妹妹肯定也會思念自己的哥哥,想象他正在做什麼。
作為一個單親家庭的孩子,她也有值得驕傲的男人。
可是在陳涯把女友領回家,以那樣的形象出現時,女孩心中兄長的形象,恐怕已經幻滅了。
對於村民來說,他能得到交口稱讚。
可對於妹妹來說,卻未必。
因為她需要的陪伴,他沒能給到。
江心海走上前,撫摸著她的背部,幫她順氣:
“陳夕妹妹,往好處想想,也許你哥哥,在外麵也遭受了很多困難,他也許也很痛苦呢?”
陳夕用手指揩了一下眼角,說:
“不用安慰我,我也知道我有點無理取鬨了。我們家這個條件,他是應該出去闖蕩,不闖蕩不廢了嗎?”
雖然話是這麼說,可她話裡還是有一絲幽怨。
和親人一起出去冒險這種夢,肯定是有小朋友做過的。
江心海笑著說:“其實,還有一件事我比較好奇。”
“什麼?”
江心海看著眾人道:
“你們說,陳夕妹妹住在這山村,她是怎麼成長成為現在這麼棒的音樂人的呢?”
汪鋒將手指抵在下巴上,輕聲說:
“音樂人的門檻比想象中要高,也很吃積澱和傳承,如果是以前告訴我,陳夕原來是這樣一個山村裡出來的孩子,我肯定是不信的。”
陳夕聽得有點臉紅,有些拘謹地點頭說:
“說起這個,我突然想起,其實有件事,我一直想借媒體的力量,幫忙散播一下。”
何靈笑著說:“大家趕緊攔著導演,我們要聽陳夕有什麼事。”
陳夕紅著臉說:“這件事也和我為什麼會成為音樂人有關。”
她頓了頓,深吸一口氣,說:“其實,我能成為音樂人,多虧了一位筆友,一直通過信件教我。”
“正是因為和他的信件交流,我才培養出了音樂的興趣,並且在他的教導下,慢慢掌握了如何作詞和作曲。”
“可是,這幾年,他徹底跟我斷了書信,不管我寄過去多少信件,他都沒有回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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