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媚的陽光熠熠生輝,喚醒了沉醉於美夢中的人。
如白藕般的晶瑩手臂從被子裡伸展出來,一個懶腰過後,一雙靈秀的眼睛舒卷開眼皮,在剛睡醒的狀態下,眼中泛起些慵懶的波光,宛如秋水。
劉藝妃望著天晴的窗外,太陽高高掛,也不知幾點了,隻是已來到七月的京城,氣溫明顯比紐黑文要高很多,估計用不了幾天就要開空調了。
她把目光從天際收回,看著眼前還在熟睡的楚軒,寵愛的捏了捏他的鼻子。
“彆鬨。”楚軒嘟噥一聲,還沒睡醒。
劉藝妃淺笑著,不再打擾楚軒,隨後寧靜又柔和的看著自己的男朋友,過了幾分鐘後起床氣消散,才翻找出手機看了看時間。
“十點了,起來了,還要幫媽媽修剪花草呢,也不知道媽媽他們行動了沒有。”她離開楚軒的手臂,掀開被子下床:“我先洗澡,你去洗衣服。”
說罷,她在衣櫃找了套衣服就走進了洗浴間。
楚軒睜開眼清醒了會兒,掀開被子下床清找自己和劉藝妃要換洗的衣物,出了臥室來到旁邊洗衣房的陽台,把衣物放進洗衣機裡倒了點洗衣液,然後啟動洗衣機。
他朝外頭望了望,丈母娘和曾妮、陸濤已經在園林裡頭,各拿著工具對花花草草修剪著。
“快來!就差你們了!”劉小麗看到了陽台上的楚軒,放聲喊道。
“馬上!”楚軒朗聲回道,在陽台著手清洗起毛毯。
他把毛毯清洗好掛上晾衣杆,回轉臥室時,劉藝妃也從洗浴間洗完澡走了出來,穿著套藍色的百褶裙。
“這套裙子好看嗎?”
“超美,洗澡去了。”
看楚軒拿套衣褲就往洗浴間走去的背影,劉藝妃不太滿意,撅了撅嘴。
楚軒是被她“這美不美”、“這好不好看”的問題問怕了,現在麵對如此問題敷衍一句就直接跑路。
哪像以前,為了迎合她,楚軒總是會品頭論足、好話百出,還會在衣著上給她出謀劃策、費些心思。
現在呢?
嗬,男人,你變了。
劉藝妃在妝台前拿起吹風機吹乾了發,一如既往的長發披肩,沒有作任何造型戴任何頭飾的打算,相比其餘人日常生活中的精雕細琢,她向來怎麼舒服怎麼來,一點都沒有所謂大明星的覺悟。
彆人活得是精致,她活得是真實。
來到陽台,洗衣機也停止了運轉。
劉藝妃開蓋,拿起洗好的衣服一件一件晾了起來。
楚軒做前期工作,她做後期收尾,正所謂男女搭配乾活不累,這也是他們的生活小默契。
“媽媽!熱不熱?”她邊晾衣服,邊朝園林裡頭喊。
“最好戴個帽子來!”劉小麗高聲回應,看起來外頭還是熱的。
得到媽媽的回應,劉藝妃心裡也有底了,晾起衣服來嘴裡也哼起了歌兒。
【“當你的眼睛眯著笑,
當你喝可樂當你吵……”】
她這會兒的心情很美好,相比長時間在外跑事業、忙事情,一家人在家裡的這份愜意是讓她覺得最舒服和安寧的。
【“我想對你好,
你從來不知道……”】
把衣服全部晾好,她回轉臥室,楚軒已經洗完了澡,在妝台前拿吹風機吹著頭發。
她往牆角衣架方向走,衣架上掛著很多款式的帽子,她要挑一頂在修剪花草的時候好遮擋太陽,一路上延續著沒唱完的歌兒。
【“我喜歡你,
知不知道。”】
“跑調了。”楚軒放下吹風機,冷不丁來了一句。
“哎呀!”劉藝妃轉過身,蹙起眉頭看著他:“你懂不懂情調!”
楚軒走到她身前攬她在懷裡,低頭吻了她一下:“打擊一下立馬就安慰,這才是情調。”
“切~”劉藝妃看楚軒一副很懂愛情的樣子,很是不服的“切”了一聲,轉身從衣架上拿了一頂帽子細心的幫楚軒戴上:“外麵太熱,我怕我男朋友曬著,找了頂帽子給他防曬,這才叫情調。”
她又拿了頂白色寬帽給自己戴上,道:“你那叫什麼情調,隻是你們男人的自我主義,小心哪天玩脫了,把我得罪狠了我離家出走,你哭都沒地方哭去。”
楚軒忍俊不禁,攬著她的肩往外走:“我的直覺告訴我,你在調教我,你在給我發出警告,你還在宣示你的家庭地位,我對我的未來泛起了憂慮,這讓我感到恐懼,怎麼辦?”
劉藝妃“噗嗤”一笑,作勢就要打他。
楚軒拔腿就往外跑,劉藝妃抬腿就追。
旋即,形同霹靂的“吧嗒吧嗒”的急促下樓聲響徹大彆墅。
然後,一前一後兩道身影“嗖”的一下躥出彆墅後門。
在劉小麗、曾妮、陸濤神色莫名又帶有姨母笑的目光下,這兩個家夥在草坪上嬉戲追逐、歡鬨不止。
“麗姐,你說他們再過個十年,還會不會這樣,像孩子一樣無拘無束儘情撒歡。”曾妮問道。
“這取決於他們,隻要對彼此的心純粹,七老八十也能這麼玩。”劉小麗低頭修剪著花枝,又不時抬頭用溫馨的目光看著草坪上追逐的兩道身影。
“茜茜一個人在紐黑文的時候很成熟,一和小軒在一起就變了。”陸濤說道。
“小軒不一樣?一和茜茜在一起就變了個人。”曾妮如是道。
“這就是愛。”劉小麗做出總結,曾妮和陸濤的眼中掀起笑意。
兩個家夥儘情的嬉鬨,劉小麗也不管他們。
直到兩人氣喘籲籲的走了過來,劉小麗才指揮他們拿著工具乾活。
花花草草的看得多,親自修剪對於小兩口來說還是第一次。
按照劉小麗的說法,修花護枝是一門藝術活。
剪掉多餘的枝頭,是拋掉煩惱。
除去額外的雜草,是撫平寂寞。
讓花兒儘情綻放,是對生命的尊重。
沒有煩惱與寂寞的花與草,則會活躍整個世界。